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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年紀,一路北來全由桓若卿帶領,這下自己遠出,如何識路。行出數裡,天上飄起大雪,樹木草物漸漸被雪覆蓋,終於迷了路。又行一陣,只見天地間銀白一片,宛如到了另一個世界,心中越來越拍,連聲呼喊道:“若卿,若卿…”聲音遠遠傳去,風雪刮來,淹沒其中。
這般找了半日,也沒發現任何身影,又冷又餓,大喊道:“若卿,你在哪裡啊,你在哪裡…”嗚嗚哭了起來。正不知所措之時,忽聽前方傳來陣陣打鬥聲。沈夕精神大振,拔步往前疾奔,一腳摔倒,起身又奔,待離那聲音近了,卻瞧見那打鬥的數人全是男的,不禁大失所望。
纏鬥的男子之中有一個中年道士,單手持劍,刷刷刷幾聲便有人跟著倒地。其他人頭戴鐵盔,卻是清一色的官兵,見道士攻勢威猛,只團團圍住,不敢上前。
那道士叫道:“派這麼點人來,鄭天沖也太不把貧道放在眼裡了!”
一個官兵道:“大人叫你歸降,那是給你面子,別不識抬…”‘抬舉’二字未說完,一道銀光倏然閃過,心口已然多了個血洞,眼中盡是不相信的神色,倒地斃命。
又一個官兵道:“好你個嶽其,真要跟大人作對到底麼?”道士道:“作對不敢講,他要籠絡中原豪傑,未必見得所有人會乖乖應允,嶽某不才,正是其中之一。”挺劍刺了出去。那官兵想要躲閃,怎奈這劍實在太快,噗的一聲,劍從他左肩刺入,右肩刺出,把他整個人都刺穿了。
嶽其拔出劍來,沾血尚熱,滴在雪地上,濺出朵朵梅花,喝聲道:“狗爪們,都上來吧,貧道跟你們打個痛快!”
眾官兵被他氣勢所懾,紛紛散開。這時一人道:“鄭大人有令,誰殺了這人,封營千總,賞銀萬兩!”聽到封官賞銀,官兵們怎還有忌心,齊聲大喊,舉槍圍上。
但見那嶽其突到右側,劍光起處,兩名官兵已然中劍。其後一人舉槍刺來,嶽其頭也不回,反手牢牢握住銀槍,奮力一震,大喝道:“放手!”那人長槍便到了嶽其手上,人被震出數丈開外。嶽其倒轉長槍,槍柄刺穿一人,右劍連閃,又刺死一人。這般鬥了數十個回合,南面官兵人數少了多半,現出一大空當。
嶽其身子倏然飛出,直朝南面沖去。眾官兵大喊道:“殺啊,殺啊!”“他想逃,快堵住他退路!”嶽其冷笑兩聲,一折身,朝回奔來。前面的官兵沒料到他會轉而複返,急急停住,後面的奔上,兩相人頓時擁擠在一起。嶽其殺如群兵中,身影閃動,又擊斃幾人。這些官兵雖不修真,卻是常日練武,體格尤為壯健,先前死的武藝稍弱,後面的頗有身手,再也難以擊殺。
嶽其大喊一聲,挽了個劍花,身如驚鴻般掠出,同時左手挽槍,也如劍一般斜削過去。他左手使槍,右手使劍,端的美妙瀟灑,奇幻無比。群兵大驚失色,叫道:“是南嶺劍法!”嶽其劍到人到,刷刷兩下,便有兩個頭顱被削下來。
這一招突兀現出,不僅沈夕看得目瞪口呆,眾官兵更是難以招架,紛紛後撤。其中一人撤得慢了,見長劍削到,忙起槍上擋。嶽其收回劍來,出槍直擊,把那人點了幾個趔趄。那人道:“你這招不是…”嶽其面色一變,不容他說完,勁發一掌,把那人天靈蓋拍碎了。
南嶺劍法招式華麗,速度迅捷,卻是極耗真氣,嶽其大殺一陣,只覺臂力越來越弱,收槍舞劍,不讓眾兵接近。眾兵也對這劍法頗為忌憚,其中一總兵高聲問道:“姓岳的,你是嶽山一派,為何會南嶺的招式?”
嶽其不答,四下環顧,找尋逃生之機。
那總兵又道:“如今蒼山、鶴山、奉山全歸順我主,偏偏你們嶽山這般固執。哎,和大人作對有什麼好,識相些就把兵器放下,我求大人,說不定會放你一條生路,他要高興,不僅放你,興許還會封個大大的官,豈不比做窮迫道士強?”
嶽其橫眼道:“嶽山其他道長,也會放嗎?”
總兵道:“他們不識抬舉,鄭大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放你一人已是極大的仁慈了…”
嶽其哼了一聲道:“我嶽其投身嶽山,生是嶽山人,死是嶽山鬼,要我背叛,想也休想!鄭天沖妄圖籠絡英雄豪傑來成全他的王圖霸業,哼,修真人士豈是他隨隨便便擺布的!我拜師數十年,功夫雖然不幾,卻也明白一個道理,何為修真,逞顯才能爭強淩弱嗎?只怕不是。鍛煉體格尋求長生之道?也不盡然。既為修真人,就該鋤奸鏟惡,濟人於患!百姓們有難,我輩就該出手行俠,天下人若要太平,那任你王權再高,我輩也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