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冷水潑下,黑音驚醒過來,看著周圍全副武裝的羽靈國勇士,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姬天痕,原本就慘白的臉更白了。
天痕饒有興趣地看著黑音,說:“你一個人來到軍營中想幹什麼?不會是想投降吧?”
黑音看著這個和自己交手了兩三年的仇人,說不出話來。
不久後,黑音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大喊:“伯父死了,被鬼族殺了。”
天痕一聽到黑音的伯父,開始了回憶:當年天痕將黑音丟入狼群中時,一個男子救了黑音,黑音被鬼族救活後投靠了鬼族,並處處與天痕對抗,甚至於率領鬼族軍隊來攻擊與姬天痕較好的雲上宗。在此期間,天痕又一次見到了那個救了黑音的男子,那個男子正在被煉化。他見到天痕的實力後,認為黑音不再是天痕的對手,幫黑音向姬天痕求情,天痕不希望養虎為患,並沒有聽進心裡去。看來那個男子已經在鬼族的煉化下死去了,而和他相依為命的黑音為了替他報仇,不惜向人類投降讓人累軍隊攻破鬼界,只是沒想到羽靈國的皇帝換人了,姬天痕成為了羽靈國皇帝。
見到天痕若有所思,黑音說:“皇上,我知道我們之間有難以磨滅的深仇大恨,但是隻要您的軍隊能掃平鬼界,我寧願接受任何懲罰。”
天痕揶揄道:“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有義之士。可惜我也是一個有義之人,你將我的朋友打成一個植物人,又如何算清。”
黑音戰戰兢兢的聽著天痕的宣判,但是內心卻感到解脫。既然是天痕帶隊,那麼她相信天痕一定會攻入鬼界的。
天痕突然起身,出現在黑音的面前,一腳將黑音的頭踩進泥土中。“有些事,是無法化解的。今天就請我們酆都城守先留下來吧。”
說完,幾名破空期的修士封印了黑音的修為,將黑音帶了下去,關押在戰俘營中。
天痕來到龍雅的身邊說道:“我們等一下一起看黑音,把問題問清楚如何。”
龍雅說道:“好啊,黑音她平日作惡多端,今天終於可以懲罰她了。”
天痕搖搖頭說:“我們得再試探一下,如今鬼族是我們無法完全征服的,我們需要一個代言人。”
“你是說?”龍雅一驚。
“沒錯,就算黑音沒有請求,那一件事也不得不做。”天痕的眼神看向酆都,變得犀利起來。“遠徵鬼族。”
中午,天痕和龍雅一起,來到了戰俘營。
士兵們向天痕行了軍營禮。便讓到一邊。
天痕帶著龍雅一起進入了關押黑音的地方。
黑音見到天痕來了以後,沒有搭理。”
龍雅不悅地說:“喂,天痕哥哥來看你呢,你怎麼愛理不理地。”
天痕見黑音很沉默,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主動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是因為當年你被黑蛇宗抓走後,你許下了那個誓言,結果你卻沒有實現,被反噬了,對嗎?”
黑音一聽到誓言,一驚,慘白的臉上竟然泛起了紅暈,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天痕沒有說,他是從黑蛇宗那裡得知的。
黑音見到天痕不願說,只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當年發誓誰救了她,她就嫁給誰,結果天痕救了她。
天痕繼續說:“然後呢?你應該已經嫁人了所以才會被誓言反噬吧?嫁給了誰?”
黑音說道:“鬼族聖子。結果我道心不穩,一次修煉時走火了。留下了不可泯滅的道傷。”
龍雅驚訝的看著天痕,再看著黑音,她似乎猜出了什麼。
天痕見到黑音願意開口談話了,終於直入主題,開始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我這次來想知道,羽靈月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