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你很興奮, 你是覺得,有了這件事, 你的案子就會判得遲了, 你就能晚死幾天?我不怕實話告訴你, 有沒有這起案子, 都不會影響你的判決。”
“當年的案子就是我做的, 我不怕承認。害怕的是你們吧?你們怕最後發現當年的案子判錯了兇手, 臉上不好看吧?”畫面中的郭棟突然靠近鏡頭,臉上帶著神經質的笑容,“呵呵, 其實你們跟我一樣, 都是殺人犯……”
“這神經病,”韓君開口,打斷了陳東正在看回放的聚精會神, “還說什麼不能讓別人替他背鍋, 我看他可沒那麼好心,他就是知道當年的案子有問題,純心想看熱鬧!”
怪不得人家看熱鬧, 只怪我們給了人家這樣的機會——陳東心裡這樣想著, 嘴上卻並沒說出來。他合上攝像機,問韓君:“接下來去哪兒?”
“我想去柯年順那兒看看, ”韓君說,“郭棟說的一些細節和原來的卷宗裡對不上,我想問問他記不記得當時的情況。”
“行, 我陪你一起去。”
於是兩人驅車直奔曹家村。到了村子,兩人打聽著找到柯年順的家。柯家的庭院內有些破敗,不過卻停著一輛不錯的車。陳東挑了挑眉——柯家現在有客人?
很快,他便找到了問題的答案。隨著韓君沖屋內叫門,很快有兩個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前面的是柯年順,後面的竟是曹帆!
見到曹帆,陳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誒呦,韓處長!”柯年順見到韓君,連忙快走兩步迎了過來。他和韓君握了握手,而後看向陳東:“這位是……?”
“老叔,他也是檢查院的,陳東處長。”還沒等韓君開口,曹帆便先介紹了起來。柯年順一聽又是檢察院的,連忙伸手過來:“哦陳處長,您好您好!”
“你好。”陳東也跟柯年順握了握手。
那邊,曹帆也向韓君伸出手去:“韓處長您好,我叫曹帆,是柯叔的侄子。”他說著視線在韓、陳兩人身上轉了個來回,“兩位今天過來,是為了案子的事吧?”
韓君微微挑了挑眉毛——他大概明白了,曹帆應該就是柯年順請的幫手。
“是,關於當初的案子的事,有些事情我想再問問。”
“好。”曹帆抬手,“那兩位屋裡請吧。”
幾人走進屋內,只見炕上散著一些紙張,都是跟案子有關的東西。韓君見到也不意外,他看著柯年順說:“我也就開門見山了。當初的案子,卷宗上記載,柯陽是多次跟蹤女死者並進行過踩點,所以才選擇了那個行兇地點。你兒子之前有到過那個地方去麼?”
“那裡當年是大菜地,離去鎮上那條大道不遠,所有去鎮子或回村的人都要走那條道。至於菜地,陽子說他就是有一次去裡面撒尿被人看見了,就說他是跟梢……”
“兩位處長,”這時曹帆開口,“關於柯陽跟蹤的事,當年警方其實並沒有找到實際的證人,依靠的就是柯陽的日記。在我老叔給你們的材料裡你們也應該看到了,我們找心理專家分析過柯陽的日記,他雖然有跟蹤癖,但並不是一個實施動機強烈的人。警方當年的依據根本站不住腳。”
韓君跟陳東交換了個眼色,而後轉回頭來:“這個我們會參考的。”
而後,韓君又問了柯年順幾個問題,柯年順也都一一做了回答。韓君看了看筆跡,覺得差不多了,他又看看陳東,見後者也沒什麼問題,於是便站起身說:“那行,今天就先這樣了,我們先回去了。”
“好。”曹帆點點頭,他剛想和柯年順一起送他們倆出去,就在這時,柯年順走到韓君面前,情緒激動地開口:“韓處長,我兒子已經死了12年了。這些年我和他媽一直都在替我兒子喊冤,但是就是沒人相信。您是第一個肯來我家聽我說的大官。我就拜託您了,拜託了!……”
柯年順說著,雙膝一曲就跪在了韓君和陳東面前。韓君和陳東都吃了一驚,連忙去扶他:“老柯大哥您別這樣!”
“老叔!”曹帆也連忙過去,把柯年順拉起來。柯年順滿臉是淚,只是一個勁兒地說“拜託了”。
幾人安撫好了柯年順,這才走出門來。曹帆跟了出來,對韓君和陳東說:“兩位處長,我老叔這事兒就拜託你們了。希望你們一定秉公執法,還我老叔家一個清白。”
“我們會認真處理,但是目前的情況並不能說柯陽一定是被冤枉的。”陳東先於韓君開口,“希望你們也相信法律,相信我們的工作,不要自己再去搞什麼額外動作,那樣幫不了你叔叔,反而會讓事情更複雜。”
陳東此言一出,別說曹帆,就連韓君也露出意外的目光。然而陳東似乎並不在意,轉身先向大門走去。
“那個曹帆你認識?”一上車,韓君就問陳東。
“以前案子中見過,他是李光北公司的。”陳東說,“找郭棟偷偷錄音的人就是他。”
“怪不得我說我聽他的聲音有點耳熟呢!”韓君恍然,“李光北的人啊,難怪有這膽子。”
“他們這幫人就是膽子太大了。”陳東冷冷地說。
“唉,人家沒掣肘,反倒是咱們,必須循規蹈矩。”韓君自嘲地說。他啟動了車子:“走吧,我們去現場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