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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大亂前兆
春去秋來，涼爽的秋風吹拂著千裡平原。原本應該是五穀飄香的豐收季節，可此時的大河流域卻是一副餓殍載道，屍骸遍野的慘狀。年前的一場大雪凍死凍傷很多莊稼，許多農家已是顆粒無收。奈何屋漏偏遇連陰雨，向來幹旱的大河中上游卻反常的暴雨不斷，結果導致本來就很脆弱的大河提防出現了決口，千裡平原瞬間成為了一片澤國。因為朝廷半數的稅收都用以來修建永興殿，所以賑災的錢款遲遲無法籌集到位。
“餓，好餓……”只見一名枯瘦如柴的男子絕望地躺在地上無力動彈，雖然他的肚子渾圓如球，可是裡面裝的卻不是食物而是土！無法被消化的觀音土！漸漸地男子的眼神沒有了神采。正在這時一名面色枯黃的老人雙手握著把生鏽的刀片，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來，老人盯著死去的男子久久沒有言語。忽然間他回頭看了眼餓得奄奄一息的小孫兒，長嘆一聲舉起了手中的刀片……
冠軍侯府
只見淩飛雪眉頭緊皺，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內院，望見正在逗小晨曦玩鬧的張晨，忍不住嘆息道：“城內聚集的災民越來越多了，咱們侯府所設的施粥點已經快斷糧了！”
“什麼？糧食居然消耗地這麼快！”張晨詫異道。原來他估計施粥點的糧食還能再堅持半個月，哪裡想到僅僅三天功夫就消耗殆盡了。
“姐姐，我們得盡快去補充糧食呀！”拓跋嫣然抱著小晨曦焦急道。
“唉，購糧談何容易呀！眼下城中各大糧鋪早已掛出無糧的牌子了……”淩飛雪無奈道。
“那些奸商太可惡了！竟敢說沒有存糧，我看他們是想囤積居奇，牟取暴利！”張晨咬牙切齒道，“如此賺取黑心錢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嗎？我真是太高估商人的道德底線了！”
“晨郎，還得靠朝廷出面賑災呀！我們侯府這點糧食對於龐大的災民來說真是杯水車薪啊！”淩飛雪無奈道。
正當張晨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內院門口傳了過來：“沒錯！飛雪說的很對！朝廷必須迅速調集錢糧賑濟災民！老夫這就進宮向皇上稟告實情！”張晨抬頭望去只見張普勝身穿朝服正大步流星地走來，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可他依舊是精神矍鑠，兩眼炯炯有神，絲毫不減當年大元帥的氣勢！
“爺爺，皇上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上朝了！據說他一直躲在昭陽殿不見外臣，眼下朝廷的一切事務都是由郭懷處理，之前已經有好幾撥大臣求見皇上都吃了閉門羹，爺爺你現在去昭陽殿會有什麼效果嗎？”張晨擔憂道。
“皇上如果不見老夫，老夫就一直求到他見為止！”張普勝不服氣道。
“爺爺，孫兒覺得皇上恐怕聽不進您的逆耳忠言！現在的皇上早已不是當初那位明察秋毫的有為之君了，他沉迷美色，寵幸奸佞，還濫殺有功之臣！滿朝文武早有不平之聲，尤其在軍中更是怨聲載道！”張晨憤憤道。他對於姬銘鑫被枉殺之事一直耿耿於懷，本來他就沒有什麼忠君的思想，此時更是心涼不已。
聞言張普勝也是神色一黯，嘆氣道：“唉，晨兒你說的爺爺何嘗不知啊！可是我張普勝世受國恩，此時更應該盡到身為一名老臣的責任和義務……”說罷，張普勝惆悵地轉身朝皇宮方向緩步走去，剎那間這位昔日的大元帥竟似蒼老了許多……
不出所料，張普勝在昭陽殿外吃了個閉門羹，苦苦等待到了黃昏，也不見昭陽殿大門開啟，他長嘆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皇宮。太陽落山後，張普勝孤獨的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臨街的房屋門窗緊閉，人們小心翼翼地躲在家中。因為災荒的爆發，夜晚已經無人再敢上街，有傳聞說京城附近已經出現了吃人的慘劇。一陣瑟瑟的秋風吹過，張普勝猛地打了個激靈，他抬頭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佇立著一名手持長刀的蒙面人。望著蒙面人手中的寒氣撲面的長刀，張普勝驚訝萬分道：“虎魄刀！你是刀魔的後人？”
蒙面人同樣也很驚訝，怔怔發呆了半晌才道：“你認得我爺爺嗎？”
“你果然是刀魔老人家的後人！”張普勝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聽他語氣柔和道：“他老人家還好嗎？”
“爺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開了人世，你是如何認識我爺爺的？”蒙面人疑惑道。
“唉，早該猜到您老人家已經仙逝!”只見張普勝抬頭望著天空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盯著蒙面人詢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殺老夫？”
“項天！山中老人有命，在下不得已而為之！”蒙面人眼神冰冷，一副古波不驚的神色。
“山中老人？原來當年大名鼎鼎的浮塵依然存在啊！想不到山中老人竟能將刀魔的後人攬到其帳下效力，當真是不簡單啊！不過老夫十分不明白，你身為殺神九訣的傳人為什麼要助紂為孽，去幫助那些無惡不作的刺客？”張普勝皺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