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發生變故之後,並沒有使她離開。相反,那種面對秋水的無力感,以及後期對方對自己的態度,讓她鬼使神差的執拗留下。她沒有告訴別人自己真實的想法。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賤!下賤!
這是她最初的感覺。
為何自己平日裡高高在上,見到那個女人竟然心甘情願的臣服,生不出任何反抗之意。最令她厭惡的是,自己過後還在享受那個過程。所以她不敢告訴任何人這種想法。對於她來說,這絕對是一種恥辱。
不僅如此,秋水放自己離開怎麼看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還有那番不可思議而自己竟然聽懂的話語,都促使她倔強的不肯離開。哪怕對方是總寨的大人物,她也是有恃無恐,不知何來的勇氣,言語間不肯有絲毫的退讓。
對方對她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是總寨的大小姐。名義上整個莽荒世界共同遵從的少主。
不過,不能把她送走,還是對其的行為進行了約束,防止意外發生。
奈何鳳鸞是誰,出了名的不受管教。在一個多月假裝乖巧的偽裝下,終於換來了看守人員的疏忽。抓住這個機會,小丫頭當機立斷,悄悄地溜了出來。
她只有一個目的。自從來到大寨都不曾改變過。那就是降服大蛇成為自己的坐騎。施展從來也沒有人真正看見過的禦龍之術。
有了多次的經驗,鳳鸞的耐心不斷加強。從清晨一直潛伏在一處荒草之中,目不轉睛的盯著山下可能出現大蛇的位置。
可惜的是,大蛇始終沒有出現。等來的卻是突如其來的襲擊。
嗖!
耳中但覺一陣勁風,心中大感不妙,出於本能,鳳鸞低下頭,滾在一旁。正要向前看是何人偷襲自己,眼前再次伴著聲音略過一團黑色的事物。
順著黑色的事物回轉的盡頭,小丫頭看到了倏玉晨的身影。那表情似乎是在為沒有擊中自己而表示惋惜。鳳鸞惱怒道:“大膽毛孩子,竟然敢偷襲於我!”
倏玉晨一副活人看不慣的樣子:“大膽?我就是膽子大。我就是偷襲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鳳鸞氣是不打一處來,何曾有人感和自己這麼說話:“你知我是誰嗎?你知道偷襲我的下場嗎?”
倏玉晨不屑說道:“你是誰?你不就是你?還能是誰?”
鳳鸞一時間沒了脾氣:“你——”看起來對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可惡!”
倏玉晨不由得想起那晚被兩個人追趕的情形,其罪魁禍首莫過於眼前的鳳鸞:“可惡?你才是真正的可惡。不要說你不記得了!那晚為什麼讓你的人抓我們?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們先追趕的狍子!”
鳳鸞有些不明所以:“混賬!我何曾派人追趕過你們!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那晚她確實過於專注狍子,根本對於倏玉晨的存在沒什麼印象。
倏玉晨冷笑一聲:“哼!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鳳鸞大怒:“無理!該打!”眼前若是個大人她可能還會估計一番。而倏玉晨不過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孩子,怎麼可能會令她忌憚。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受限制,壓著一肚子火氣,剛才又被倏玉晨偷襲,幾番種種醞釀在一起,一言不合,當即出手!
啪!
鳳鸞的鞭子發出清脆的響聲,沖著倏玉晨的面門呼嘯而來。
倏玉晨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站在原地不動。他早已做好了打架的準備。說真的,她也沒有把眼前穿著華麗的小丫頭放在眼裡。自認為同年齡段的打架還沒服過誰。本來覺得打個女孩子有些不男人,可看到對方那股囂張跋扈的氣勢,也管不了那麼多。麻利的跳出丈餘,提起用力,蝙蝠爪迎面還擊。
鞭子和爪子都是武器中的偏門。
講就是的快如閃電,出其不意,靈巧的攻擊對方要害。
而此時遇到了一起,就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是兩個小孩子打架,哪來的什麼套路不套路。
都是隨機應變,想到哪裡打到哪裡,怎麼打的舒服就怎麼打。
二人一邊躲閃一邊進攻,氣勢上不管不顧,交換十幾招沒能奈何對方,急於取得進展。
這一著急就沒了理智,各種亂七八糟的方法都用了出來。
到了後來,也分不清什麼危險不危險的,急了眼什麼也不怕。
你閉著眼睛我也閉著眼睛,手舞足蹈一陣子亂打。
噗嗤!
鞭子和爪子繞在了一起!
同一時間,二人睜開眼睛發現了這個問題。
也是同一時間,雙手握住各自的手柄,用力撕扯,不肯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