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八目相對,沒有言語交流,心意相通,知道可能需要付出代價,下了最後決定。
嗡!嗡嗯!
手掌相互連線,環抱圈狀,發出一陣嘶鳴。
四個人忽然連帶武器,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女人逼得四人不得不使用了耗費極大的挪移陣法。
荒山的一處角落,傾斜深陷沒有積雪進入,憑空出現四人的身影,各自提著武器,從一個窄小的出口爬出,心中仍有餘悸。
環顧四周,沒有發現秋水的身影,心中放鬆很多。
再厲害的材質,終究涉及有限,不能抵住空間的變換。摸著自由的手腕,幾個人不禁搖頭沉默,沒想到那個秋水已經如此之可怕。
沒有動用任何奇妙的靈術,簡單直接。僅僅依靠幾根細絲,好險纏繞住風雷二衛的四位將軍,說出去都會覺得兩個衛隊何時變得如此不堪。
整個過程,她幾乎都沒怎麼耗費靈力,把幾個人折騰的心中滿是憋屈。
傾天年少氣盛,有些不服氣,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怎麼想都不至於如此。剛才過程太過極快,特別是被細絲纏繞住,和困在籠子裡的猛獸沒有任何區別,任你有天大的本事,發揮不出來,被個女人像是遛猴子一樣,掙紮不得。想想就是氣憤,心中積攢怒火無處釋放。緊緊攥住武器遲疑間,想要返回找回面子。
風行搖搖頭,拉住傾天:“沒用的,即便全盛時期,我和老大都沒有絲毫的把握。”
他說的老大當然指的是雷厲,許多年前二人曾是無比親密的搭檔,即使現在二人分居兩個不同的陣營,也沒有影響到二人的感情。風行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薛嶽百感交集,今晚最痛苦的當然是他。幾番交戰奔波,搞得渾身疲憊不堪,所以對於之前反而不是很在意。但也好奇的看看雷厲,想要知道秋水的情況。
雷厲眉頭緊鎖,長嘆一聲:“之前交戰的過程短暫倉促,沒有按照我們事先設想的情況進行。看似對方很隨意,實際上可能早已設想到發生的一切。在我們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對方先行發難,搞得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風行疑惑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怎麼覺得這些資訊都是對方故意迷惑我們的,而是在刻意迴避著什麼。”
雷厲眼睛一亮:“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對方先是控制住少主,逼得我們兩個不得不現身,之後又是放棄了好時機送走少主,留下我們兩個單獨交戰。甚至還算計到了兩位將軍會及時趕到。這怎麼看起來,都像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那麼對方這樣做,正如您所說,到底是刻意迴避什麼?”
風行想了想:“老大,你說有沒有可能,對方是在顧忌總寨和高寨的力量,不敢把我們逼得太緊,防止反撲而承受不起?”
雷厲眨眨眼:“是有這種可能,但有些地方還是說不通。既然秋水出現,相信大寨的大巫和院長早就知道我們存在。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和我們進行過任何接觸,預設我們四處蒐集情報。現在出現一個人肯定不是偶然,而是代表大寨向我們傳遞某種資訊。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會選擇秋水?”
風行看著雷厲,心有靈犀:“您的意思是,大寨派誰來傳遞資訊都可以理解,唯獨秋水不應該出現是不是?”
雷厲點點頭:“沒錯。任誰都知道,秋水不是一個合適的使者。按照她那種狡黠詭異的性格,吃不得半點虧,怎麼會傳遞不想交惡的內容?更何況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對方沒有任何顧忌我們的意思,反倒是很在意少主!”
傾天突然插嘴道:“那說明對方只是不想傷害少主,而根本沒在意我們幾個,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情況。至於傳達大寨的資訊,我想可能是我們想多了!”
薛嶽沉悶片刻不說話,慢慢抬起頭,表情木訥:“這樣說可能更為恰當。只是有一件事說不通。對方把我們幾個留下,想要一網打盡,而我們現在好好地在這裡,根本沒陷入什麼困境!”
他這麼一說,似乎觸動了另外三人的神經,不由得眼睛死死盯住薛嶽,想到了一種可能!
再看看手上之前被細絲纏繞的位置,熒光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