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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只能以命相搏了!”傾天大口喘息著,紅潤沾染白淨的臉頰,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雖然略勝你一籌,但基本也是在伯仲之間,不拼命倒真是分不出孰強孰弱。”薛嶽的情況不比傾天好哪兒去,整個人連喘帶。這一架打的還真是舒服,每個汗毛孔都得到舒緩,彷彿找到了昔日彼此之間切磋的感覺。但是他並沒有告訴傾天,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戰鬥了,體力當然有些消耗,否則還真說不定力壓傾天一籌。
“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略勝我一籌?撇開人比你好很多不說,我身高比你高一點,長得比你白一點,歲數比你大一點,你哪裡略勝我一籌?臉皮比我厚一點嗎?如果是這個意思的話,我表示認可,甘拜下風。”傾天的嘴比之紅纓槍還要鋒利!
“你小子的嘴皮子這幾年倒是練得不錯,怕不是本事沒學多少,跟著風行沾染了世俗之氣。難怪你的槍連綿蜿蜒,伺機而動,遇強躲避,見縫插針,原來如此!”薛嶽搖搖頭,不以為意。
“不用動搖我的本心,這對於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你修的是上窮碧落,講究的是盛氣淩人,霸氣橫壓。我練的是厚土沉穩,當仁不讓。這一點我和你很有默契,所以我們非常瞭解彼此的優點和弱點。只不過以前是欣賞,現在是挑剔!”傾天鄭重的回敬。
“我雖然怨你,但是從來不恨你。你我之間沒有所謂的瞭解,只是我希望真的有一天,你不要擋住我的路。”薛嶽不由得仰天嘆息。
寒風越發的刺骨,黑夜的幽靜蔓延在山丘之上。傾天站在雪地裡遲遲沒有說話,視野縮小無法遮掩他明亮的雙眼,目光直視著薛嶽,隔著數丈遠也是極其銳利。他邁開了腳步,收起紅纓槍,咯吱咯吱的聲音從腳底發出,距離薛嶽越來越近。
連線二人的距離,不會因為傾天的走動而縮小。即便是傾天來到了薛嶽的身旁,在二人的心中,還是有一道深厚的牆阻擋著。
他們沒有彼此注視著對方,甚至默契的站成一條直線,一人望著東方,一人看著西側,肩並肩環顧四周。曾幾何時,也是如此的面對敵人。只是今天,此時此刻,他們還要面對彼此,斬不斷的羈絆而又陌生。
“無論出於哪個角度,你知道我都會阻止你的。也你知道你無法改變我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早在幾年前就改變了。”傾天的言語回蕩在薛嶽的耳邊,久久不能平息。
“哈!說來也可笑,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們是一類人。為了自己的原則,可以堅定不移的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是還要固執的希望能夠改變對方,為了那麼一點點所謂的惋惜。”薛嶽苦笑道。
“同一類人我倒是贊同。但你所謂的原則,在我看來,用方舟曾經的話形容更為恰當。那應該叫做信仰!擁有血肉的人類,如果失去了信仰,那和茹毛飲血的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我知道我已經無法改變你的信仰。就像我們彼此的武器,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適合自己的。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是,你想改變的是我不想改變的”傾天眉頭舒展,不再糾結。
“說得好,你看看這大寨,多麼美好的風光。不知道當年公主和殿下是如何帶著一些老弱殘兵在這裡建立的基業。想來是需要無限的大毅力和大智慧!”薛嶽看著山川感慨道。
“你想要說什麼?”傾天一愣。
“我想說的是,歷經幾百年的風吹雨打,也經歷的很多巨大的變故,這個地方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存在於總寨和高寨的眼皮底下徜徉自得。即便是現在只剩下了老弱殘兵,我們來了都不敢輕舉妄動,為什麼?因為他們可以為了這個大寨放棄自己的一切,用生命去捍衛它的存在!”薛嶽帶著尊敬之意:“其實他們和我們一樣,也在守護著自己的信仰!所以說,很多人都稱他們為守護者一脈!”
“沒錯,很多人都認為他們一直守護的是神器,在我看來,他們真正的是在守護自己的信仰!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傾天也深有感觸。
“可笑的是,我們苦苦尋找的神器,在大寨的人眼裡,彷彿從來都不曾出現過!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薛嶽苦笑道。
“有道是一個人藏東西,一百個人找不到。現在的情況是,藏東西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東西藏在哪裡,甚至都已經不在乎。而我們還要傻乎乎的像做賊一樣視若珍寶的去尋找,想起來還真是好笑。”傾天也是很無奈。
“不僅如此,雙方多年的面和心不合,居然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聯合在一起。真是不知道風雷兩位大人是怎麼想的。”薛嶽內心裡對於此次的目的還是很抗拒的。
“好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了,我們都切磋了兩個時辰,是該去找點吃的了。對了,你不是出來紮狍子嗎?”傾天忽然改變話題,似乎不願意繼續。
“狍子啊?!還沒有到深夜,我正在潛伏呢!”薛嶽說的自己都不信。
“那是不是該找個隱蔽的位置?”傾天也沒戳穿他。
“好吧!正好你和我一起。”薛嶽順坡下驢道。
……
出了蝙蝠洞,再次感受到外邊的氣息,竟然感覺溫暖了一些。
一年四季四個人恍如隔世,剛才的經歷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彷彿是去另外一個世界遊歷一番,現在終於歸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巍峨起伏的蒼白,夜幕之上的星空更加的璀璨奪目,一條潔白無瑕的綢帶橫貫長空,潑灑處處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