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玉晨也喝飽了仰望著白光發呆。
嚴冬躺在草坪上,一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
真的沒有人願意離開這裡,希望這一切可以長久的維持下去。
但是人畢竟是人,無論年紀多大,都有自己的牽掛。這個地方只適合沒有牽掛的時候平靜自怡。
幾個人不由得來到王啟年的身邊,看著白色的光柱,對於光柱的那一側充滿了許多好奇。這或許是唯一可以令人打起精神的事情。
王啟年看了三個小家夥一眼,特別是豔陽,眼神中一閃而過霞光:“想不想到那邊去看一看?”
三個小家夥紛紛點頭,即便是膽子最小的嚴冬,此刻的心態都得到了舒緩。
“那好,我們繞過去,保持原來的隊形,以免發生以外,可以相互照應。”王啟年繼續殿後,嚴冬在前,倏玉晨和豔陽分列左右。
行進的過程中,倏玉晨好幾次都忍不住要用手觸控一下光柱,都被王啟年及時的制止。因而速度非常的快,沒過多久就繞過了白色的光柱。也沒有人發現這個過程有什麼異常。
來到了另一端,幾個人不禁傻了眼,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沒有想象中的無盡黑暗,光柱的這一邊和另一邊沒有什麼區別,依然非常的明亮,依然是寬敞的草坪,依然是——有幾塊巨大的鵝卵石,連線著一個洞口!有著些許的區別也僅僅是為了讓能能夠區別與另一側的不同!其他毫無二致!
一年四季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轉過身!
眼前還是巨大的光柱,對面是無盡的黑暗!
三個小家夥感覺十分的好玩,而王啟年則證實了內心的想法。同時,還有一個新的發現,這個空間其實只有兩面!從這邊到那邊,沒有絲毫的過度!那麼剛才繞過的區域只是兩個面的交界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光柱到底是什麼東西!
或者說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光柱!
王啟年距離光柱最近,慢慢的向前靠近。果不其然,這個光柱在地面上的投影靠近自己的這一側弧度較大,也是不均勻的圓!他看了看後邊直愣愣的三個小家夥,示意不要靠近自己,原地不動。自己抬起頭,向上觀察光柱的盡頭,視線隨著光柱慢慢的下移,直到平視前方。
先是從懷中抽出一柄小巧的木質梳子,慢慢的放入白光中,有些輕微的阻礙,彷彿是進入了水中,棕色的梳子進入的部分也變成了雪白色,收回的時候,還是同樣的感覺,只是白色的部分又變成了原來的顏色,沒與其他的異常情況。
接著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指尖小心翼翼的接觸白光,一股暖流流入自己的身體,感覺格外的舒服,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異常。繼而大膽地把整個手臂都塞了進去,左右來回滑動,白光看不出絲毫的變化,心理卻能感受到伸入水中一樣的阻礙,能夠真實的感受到光的存在,迂迴纏綿。
看到王啟年沒有什麼事情,三個小家夥也湊了上來,學著王啟年的樣子在光中攪來攪去,好似在河邊戲水。唯一不同的是,光柱還是光柱,你只能感覺到它的存在,表邊上看不出一絲變化。也不能如同水一樣揮灑出來,能夠感知到的,能夠作用到的,僅僅是光柱的範圍。凡是進入光柱的範圍內,只能存在白色。
當然這不包括豔陽,他的小手放在裡面依然保持著原來的顏色,顯得和其他人與眾不同,甚至還能把部分白光撈出來,捧在手心堅持一段時間。小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倏玉晨和嚴冬的詫異注視下,心裡說不出的親近。
倏玉晨有些不服氣,拼命地想要把白光撈出來,開始的時候還有一定的耐性,一直不能成功便顯得有些惱怒,雙手同時伸到光柱中,撅著嘴氣呼呼的奮力猛攪。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一定阻力,後來明顯的感覺到白光在自己的手中一頓,繼而感知不到白光的存在,彷彿這東西本身擁有生命一般。察覺到了倏玉晨的不開心,有些委屈又有些畏懼,不敢靠近自己的肢體。
這讓還在玩耍的豔陽有些不適應,就在同一時間,他感覺到了白光的細微變化。對方變得不再活潑,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受到了大人無端的指責,躲在角落裡獨自的哭泣,自己的心情也跟隨著委屈。他也不知道這一切與倏玉晨有什麼關系。只是能感覺到本來很舒服的節奏,現在慢慢變得有氣無力。
似水不是水,白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