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嚴冬哆嗦著說道:“你們聽到了嗎?那個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
豔陽點點頭:“不光聽到了,還看到了!”
嚴冬更加的害怕:“看到了什麼!?”
倏玉晨眼珠亂掃:“沒看清,只看到魅影閃過!”
“唰!”
又是一道事物從嚴冬的眼前一閃而過:“啊——”嚇得他忍不住大叫。
“別害怕,有我呢!不要大驚小怪的。我估計剛入寒冬,蝙蝠們還沒有睡熟,剛才只是我沒在意,畢竟這麼高的距離還不至於摔死它們,現在只是轉醒了溜走。那些影子也僅僅是它們尋找自己的洞xue飛過。”王啟年年齡最大,經驗最豐富,思考著前後過程推斷著,否則蝙蝠應該留下被拖走的痕跡,而不至於什麼也沒看見。
“老大,太可怕了,我們還是走吧!”嚴冬在這裡一秒鐘都呆不下去,甚至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褲襠,一股股熱乎乎的暖流順著腿襠不由自主的滑落,一直流到鞋子裡。
“誰啊!這麼騷!”豔陽的鼻子格外好使,忍不住捂住嘴喊道。
“嚴冬,你是不是又尿褲子了?”倏玉晨立即想到了事情的真想。
“哈哈!膽小鬼!嚴冬你能不能少喝點水!”豔陽嘲笑道。
此時的嚴冬,面色羞澀之意濃烈,幸好洞內火光昏暗,不至於找個地方鑽進去。明知道是這麼回事,但是他也不願意承認:“哼!你們才尿褲子了呢!我只是沒來得及解腰帶!”
王啟年厲聲道:“不要嘲笑了,誰小時候還不尿幾次褲子!這很正常!”他努力調節著矛盾,誰也沒看到他側身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偷笑著。
經過嚴冬這麼一尿褲子,幾人的心理暖和許多,氣氛不再那麼緊張,王啟年左右探查一番,放鬆下來道:“我們現在離開還是怎麼弄?”
倏玉晨膽子大,剛才也沒怎麼害怕,現在更是轉向此次來的目的:“就這麼走太可惜了,我們不能前功盡棄啊!”
嚴冬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我才不稀罕什麼爪子呢,現在這樣也很好!”
倏玉晨顯然知道嚴冬的症結所在,不理會嚴冬的反對,轉而看著豔陽:“你呢?你是怎麼看?”
豔陽想了想:“我又沒尿褲子,無所謂,怎麼樣都行!”
倏玉晨看著嚴冬:“大家都同意繼續,你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不行你先回去,換條褲子,濕著挺冷的。”
嚴冬又不傻,知道倏玉晨的用意,看了看後方的來路,心裡還真是沒底,隨即惡狠狠的看著倏玉晨:“我才不怕冷呢!既然一起來,就得一起走。”
王啟年笑著道:“既然是這樣,我們繼續,不過這次大家要看仔細了,看那些蝙蝠到底去了哪裡!”他也不墨跡,接過倏玉晨的火把,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火把慢慢的向上升起,不知道那個蝙蝠倒黴!
……
薛嶽奉命去紮狍子,這一紮就是七八個時辰不見人影,縱然知道他技藝高強,但畢竟是在大寨的範圍之內,有些不放心。看著鳳鸞餓了一天忍不住熟睡過去,傾天悄悄地提著槍出來尋找。一是看看能不能逮住個兔子,二來看看薛嶽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遠遠地望著薛嶽手握長矛,矗立在雪中,沒發現有什麼異常,趕緊跑了過來。薛嶽也發現他的到來,整理一下衣冠,面無表情。
傾天看著他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問道:“你在搞什麼鬼,怎麼像是剛才和誰打架了?”
薛嶽回轉思緒,平靜地道:“沒什麼,只是沒找到獵物,有些鬱悶,在這裡練練矛法,免得日子長了,有些生疏。”
傾天知道他有些話不想說,見到他沒事也不再追問:“一個人練多沒意思,我陪你走幾招,前段時間切磋,還沒過癮呢!”
薛嶽氣道:“你那是和我切磋?你分明是在要我的命!”
傾天不好意思的笑道:“怎麼可能,只是你要對少主下手,我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薛嶽沒好氣的道:“別和我裝了,你的小心思我清楚得很,別以為現在我和你說話就是原諒你了,哪有那麼容易!”
傾天收起笑容:“我不需要偽裝什麼,我向來簡簡單單,也從來不覺得對你有什麼愧疚。只是當年的事情過了那麼久,你還耿耿於懷,我反而沒怎麼在意。”
薛嶽注視著傾天,許久沒有說話,肢體忍不住的顫抖著:“說的你好像很理解我似得!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初那樣對我,甚至不顧多年情誼,現在還要輕飄飄的說你沒怎麼在意,我真是倒黴,和你自小長大!”
傾天長舒一口氣,眼睛有些濕潤:“在意又如何?你還能回來嗎?是啊!我是不顧多年的情誼,可是有些本來就很難分對錯。我想說的是,我從來都很理解你,只是你從來都沒有打算相信我!再說了,你現在身為雷衛的將軍,不也是很好嗎?”
薛嶽不打算爭辯什麼,伸出長矛:“既然上次切磋的不過癮,我們今日再來上幾回合,看看你這幾年有沒有長進。”
傾天橫過長槍:“你以為我怕你不成,來就來,正好試試你的斤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