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天嘲笑道:“我們的將軍本事大,我心甘情願做個副將。怕只怕主將沒本事,只能主副換位嘍!”
中年侍衛剛想收刀,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看著傾天無辜的道:“關我什麼事,不要總拿我說事好不好?我只想靜靜的當個副將。”
鳳鸞本來還有氣,不肯罷休,聽到中年侍衛的話,忍俊不禁。聰明的她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必雷衛軍的正負主將,薛嶽年紀小為主將,中年侍衛年紀大為副將。這恰好和風衛軍相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受傷的主將風行年長為主將,傾天為副將。
薛嶽傾天二人自小互為對手,爭鋒相對,都不服輸,是以薛嶽總是覺得自己高他一頭,傾天不服,才有了剛才的話,哪知道不小心言語傷害了中年侍衛,好在中年侍衛不知道什麼是自尊!
對方痛下殺手,薛嶽十分憤怒,若非剛才自己機敏,即使不重傷也會吃大虧,想到這裡飛身躍下,憑空抓住一杆長矛,沖著傾天刺來。傾天沒想到薛嶽臉皮撕得快,怕傷及到旁邊的鳳鸞,盡管對方自上而下大佔優勢,也是毫不猶豫的飛身上前。
薛嶽的矛厚重沉穩,在他的手上更是呼呼生風,宛如霸道的君王,唯我獨尊,玩的是不講道理!
傾天的槍紅纓飄動,瀟灑俊逸,槍杆雪白,乃是極品的白蠟杆,宛如一條遊走於空中的銀蛇,槍尖詭異狠辣。但是他沒有選擇攻擊,而是兵走險招,用槍杆抵住了矛尖,身形萬星攬月,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愣是抵住了薛嶽的長矛。
二者交戰並非一次兩次,從小打到現在,無數次交鋒,熟悉彼此的套路,薛嶽見一擊不中,抽身上前,咆哮聲帶著猛虎下山之勢,對著傾天的肚子就是一腳。
傾天臨危不懼,單手扶槍,燕子穿雲般飄起,翻身逆行,雙腳夾住薛嶽握槍的雙手,猛然抽槍飛起。
沒有了槍杆的阻攔,長矛餘威不減,倒是薛嶽收不住矛,向前一個踉蹌,不受控制的刺向前方的鳳鸞。
傾天早有準備,持槍在手,對著薛嶽的腰掃了過去,意圖把他抽到一邊。
薛嶽也沒有慌亂,更沒有傷害鳳鸞的意願,聽到身後的槍聲,頭也不回,準確無誤的抓住槍杆定住身形。但是他不敢託大,知道傾天的厲害,沒有借機剝奪對方的武器,想來是在上邊吃過很多虧。傾天雖然勇猛,卻非莽夫,知道不可再近前,隨即拔直身體落在地面。正想再次出招佔住先機,看到了薛嶽很難察覺的笑意,不禁轉身回望,十幾個精兵趁著二人較勁的時候,來到這裡,看到他落地迅速將他圍攏在內。
傾天自然的放下長槍,轉身看著薛嶽,沒有任何屈從的意思。薛嶽沒有得意,神色嚴肅,餘光可以看到側面也出現了十幾個身影,武器指向自己,仰天大笑:“痛快,好久沒這麼活動筋骨了,那麼我們就看看今天誰放倒的人多如何?”
“咳!咳——”千鈞一發之際,局勢就要不可收拾,突然中年男子風行轉醒,中年侍衛沒在乎薛嶽詫異的目光,居然屁顛屁顛跑向風行。周邊的風衛軍看到對方過來,以為要傷害主將,急忙護住,風行揮揮手示意他們散開,任由中年侍衛將自己扶起,白了他一眼:“老大啊,你都這麼大了,是該有個老大的樣子了,還是叫人不省心,他們兩個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中年侍衛也不惱怒,笑看著風行,轉身對著眾人擺手:“哎!哎!都把武器放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傷了和氣!”
事情到了這裡,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雙方的人手會意的收起武器。
薛嶽和傾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中年侍衛和風行是怎麼回事,似乎以前認識,看樣子關系還不一般,不禁一起看向鳳鸞,尋找答案。
鳳鸞也是莫名其妙,看著他們兩個,表示不知道。
雖然不知所以然,薛嶽還是很生氣,對方明明和自己都是將軍,居然被稱作小孩子,真的很不舒服,上前欲要找茬,被鳳鸞攔個正著,擋住了去路。
薛嶽無奈道:“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話!小屁孩兒,一邊玩去,大人要談正事。”
鳳鸞當即呲牙瞪眼:“你說什麼?你說我是小屁孩?找死吧你!”說著抓起薛嶽的衣領:“不服是吧,來!我們再比劃比劃!”
薛嶽想要教訓她一番,可是旁邊一群人看著不好發作,只得作罷:“小祖宗,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鳳鸞眼睛一轉,老氣橫秋的道:“說的沒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但是,懲罰還是要有的,否則我以後哪裡還有威嚴?”
薛嶽強忍著道:“你想怎麼樣?”
鳳鸞一怔,沒想到對方應了下來:“咳!啊——這樣啊!那我也不難為你,幫我把那條小蛇抓回來。”
薛嶽瞪著眼睛道:“那可是小龍大人,我才不會傻子似得意圖收服它!”
鳳鸞氣道,耍起大小姐脾氣:“我不管,我就要那條蛇,抓不回來我就和你沒完!”
薛嶽沒見過這麼賴皮的,依然保持鎮靜:“這個恕難從命,換一個行不行!”
“不行,我就要那條小蛇!”
“那是小龍大人!”
“那我不管,我只要它!”
“我打不過它!”
“那我不管,我只要它!”
“我錯了行吧,別難為我了。”
“那我不管,我只要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