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令人開心的就是可以在傍晚的時候,眾人圍在彙靈臺做遊戲。這是屬於大寨獨有的遊戲——放豬。
空曠的彙靈臺中間,傳承著歷屆靈徒留下的五個坑。
邊長約一丈的正方形,四角各一個坑,中心一個坑。
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遊戲,也不知道誰挖的大海碗一樣的坑,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準確對正。
坑的邊緣及內底光滑鋥亮,想來經歷了多年的打磨,遺留著歲月的痕跡。
遊戲需要至少五個人手持自己順手的棍子完成。
遊戲開始前,五個人把自己的棍子一端抵在中間的坑中,其中一個人手持一節拳頭大一點的木疙瘩。
等到所有人準備好,注意力集中之後,把木疙瘩向中心坑擲去。
木疙瘩習慣的被大家稱為“豬”。
豬掉進中心坑的一瞬間,圍在中心坑的五個人,要把自己的棍子迅速的移開,用棍子頂端戳進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任一坑搶佔。
直到四個坑都被佔滿的前提下,沒搶到坑的一般五個人的情況下),或者速度最慢的那一個五個人以上的情況下),被稱之為“放豬郎”。
剩餘的人隨便挑選一個人把豬打到正方形以外的位置,放豬郎用棍子接過豬,目標就是把豬趕到中心坑,而四個守住正方形的人的主要目標就是不讓放豬郎完成這個目標。
接下來的規則最為有趣。
遊戲開始後,除了身體對抗以外,不允許使用四肢幹擾對方或者豬,否則視為犯規,直接判定為放豬郎。
放豬郎把豬成功的趕到中心坑,遊戲結束,從新選取放豬郎。
守坑人員可以用棍子或者身體去幹擾放豬郎把豬趕到中心坑,前提還要守住自己的坑。如果幹擾的過程中,自己的棍子頂端離開自己的坑而被放豬郎用棍子頂端佔到,則直接被判定為放豬郎。
守坑員的職責就是看住自己坑的同時,不讓放豬郎完成目標。
而放豬郎想要擺脫放豬的身份有兩個方法,要麼把豬趕到中心坑從新開始遊戲,要麼在別人幹擾的過程中佔領別人的坑。
因為對抗性較強,又比較刺激,放豬一直是大寨三大遊戲之首。另外兩個是捉迷藏和丟沙袋,後期可能會提到)
倏玉晨剛從小靈院正門出來,本來有些心情不好,不知道去哪裡尋找晚飯,看見三個人正手持棍子等待,瞬間忘記了肚子餓這件事,連跑帶顛來到近前,順手摸出別在腰間的大黑棍,滿臉一副得意的神情:“今天我帶了我的最新法器,你們可要小心了。”
一個大一點的靈徒,看了看他的棍子,沒發現有什麼不同,頓時臉上寫滿看不起:“呀哈,這不是溝西延的老大倏玉晨麼,之前被虐的不夠開心,今日找來這麼漂亮的一個燒火棍打算複仇麼?”
倏玉晨抖抖身形:“二狗子,你大哥在哪裡啊?我記得你一直跟著你大哥,沒想到你今天敢獨自來?”
旁邊一個年長的男孩看了一眼倏玉晨,冷冷的笑道:“倏家的廢物嘴不慫,看來說的沒錯。上次去我家偷草莓,被我二姐拔了褲子的事兒可曾記得了?”
倏玉晨聽到此糗事,臉面微燙,幸而習慣了被如此的嘲笑:“大鼻涕,你被翠玲打的尿在褲子裡的事兒我一直沒和別人說,咱們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剩下的那個孩子清清嗓子,幹咳了幾聲,身體格外的強壯,個子也很高,顯然是個五載靈徒:“一個一載靈徒,面對兩個三載靈徒,一個五載靈徒這麼猖狂。本事沒多大,嘴還挺厲害。玩就玩,別耍嘴皮子。”
倏玉晨暗叫不妙,這幾個家夥原來是一夥的,準要吃虧。正當心裡犯嘀咕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還差一個吧,我來嘍!”五載靈徒一回身,發現是族長的侄子柏皇男,不禁笑道:“天色不早了,回家吃奶去吧。”
柏皇男一笑而過:“一個即將離開的五載靈徒,沒什麼建樹,怕是去不了大靈院,跟我們幾個小孩子耍耍,尋找成就感吧!可惜的是,我雖然討厭你,但是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希望你能給我們做個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