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辭職,跟我回紀家做少奶奶。”
韓惜沉默了一下,低著頭說道:“我不會辭職的。”
紀堯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那女的,是你找來的吧。”
韓惜點頭。
紀堯:“你承認了?”
韓惜一頭霧水:“什麼?”
紀堯:“是你讓她來的。她是你的替罪羊嗎。”
韓惜抬頭看著紀堯,他側著臉,襯衫領口沒扣,和平常一樣,又和平常不一樣。
她低聲道:“你不相信我?”
紀堯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走近她,低頭吻了吻她,大手撫上她:“證明給我看。”
她偏過頭去。
他把她抵在牆上,大口吻她,粗暴地像只野獸:“給我,我就信你。”
韓惜踢著他罵他:“你滾開。”
他一身酒氣,渾然不知疼痛似的,再次吻了過去:“老子那頓打不能白挨,老子想要你。”
他緊緊抓住她,手指在她面板上留下一道道紅痕,他不顧她的撕咬和踢打,繼續吻她,粗暴地不帶一絲溫柔。
她抬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紀堯,你清醒點!”手掌發麻。
紀堯摸了摸唇角,沾了點血跡,不知道是被她打的還是被她咬的。
他抬眼看著她。
她頭發被他弄得亂糟糟的,衣服也被扯壞,一根大紅色的文胸帶子斜斜往下歪。
他抬手捏著那條肩帶,輕輕彈了一下,低頭貼上她的耳朵,唇角微微勾起:“再裝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韓惜盯著紀堯的眼睛,不可置通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不就是被質疑嗎,這麼一點挫折怎麼能打垮你。”
從楊春勉失去訊息以來,紀堯被停職調查,他讓她辭職陪他,她被冤枉找人打他,然後兩人之間的矛盾激化。
這一連串事件的發展看起來順理成章。
但韓惜不願意相信,她想著要是以前的他,會如何處理這些事。他會查出楊春勉事件的真相,會無條件相信她,也會尊重她的職業選擇。
她目光又冷了幾分,那是從心底折射出來的,像開了刃的刀子,刺得他心口疼。
一縷亂發溜進了她的唇角,紀堯抬手想把她將頭發往耳朵後面撩一撩,卻又把手放下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握成了一個拳頭。
一陣沉默之後,韓惜轉身,開門進家。燈亮著,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霧濛濛的。
紀堯站在門口,咬了下後槽牙,一拳頭砸在了牆上。從這天之後,韓惜就沒見紀堯再回過家。
她也沒再打電話給他。
現在的韓惜,已經不再害怕一個人在關了燈的房間裡,曾經他給予過他的溫暖和勇敢,刻在了她的骨子裡。
她最近也不常回這邊的家了,經常在葉燕青那邊住。有人陪著的時候,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葉燕青把一盤糖醋排骨端上桌:“紀堯好些天沒來了。”
韓惜一邊放碗筷,一邊點了下頭。
葉燕青嘆了口氣:“阿遙打電話來跟我抱怨,說他從警局辭職了也不去公司,最近總跟唐耀斌他們混在一起,她擔心他會跟他們學壞。”
韓惜盛了碗湯放在葉燕青桌前。
葉燕青開啟手機,撥紀堯的電話:“我要跟他好好說叨說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