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山:“沒人指使,想殺就殺了。”
他頓了一下:“我恨喬江的父親喬振,那個廚師。他死了,就子償父債。”
紀堯眯了眯眼睛,瞧著眼前的人:“為什麼恨他,他是給你喝人血了,還是給你吃人肉了,讓你一輩子,過得不像個人。”
從始至終,劉強山的表情都是平靜的,直到這一刻,他眼底湧起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憤恨,只一瞬間,他就又平靜下來了:“他打過我,我恨他。”
紀堯:“蔣薇呢?”
劉強山:“小時候就不是什麼好貨,仗著鄭宵的寵愛,欺負我們。”
紀堯遞了根煙過去,劉強山接了過來,他沒多少日子可以過了。
一根煙抽完。
紀堯說道:“他對很好嗎?”
劉強山抬頭:“誰?”
紀堯:“羅海遙,也就是鄭九。”
劉強山沒說話。
紀堯:“你一個人,把所有的罪都扛了,他一定對你很好吧,他對你有恩?”
劉強山:“我說過了,案子都是我犯的,跟其他人無關。”
紀堯將在喬江和蔣薇,以及徐芹身上找到的死亡預告卡片扔到劉強山面前:“放這些卡片,還標上每個人離開孤兒院的日期,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一個問題不交代清楚,我們都是不會結案的。”
劉強山看了一眼:“句子是我在網上抄的。日期的問題,是讓他們永遠死在孤兒院,不得離開。”
紀堯明顯不相信他這些廢話。
他最後拿出來一張鄭宵的證件照:“這個人認識嗎?”
劉強山看了一眼:“認識,鄭宵。”
紀堯:“知道他的下落嗎?”
劉強山:“知道。”
站在觀察鏡外面的蔡局等人心裡皆是一緊。
紀堯:“他現在在哪?”
劉強山回答地幹脆,就兩個字:“死了,五年前就死了,他那種人早該死的。”
這就是警方翻遍整個南泉市都沒能把鄭宵找出來的原因。一個深埋地下的人,怎麼找。
紀堯:“那個核桃佛像是那個時候,羅海遙從鄭宵身上拿到的是吧。”
劉強山似乎是笑了一下:“是我拿的,別扯他。”
紀堯:“為什麼攛掇謝小青冒充陳警官的女兒?”
劉強山:“因為羅海遙不喜歡那個女人離開他,所以我幫他找的謝小青頂替。”
那個女人,自然指的是韓惜。
韓惜和劉強山之間沒有交集,劉強山是在韓惜被領養走之後來到的孤兒院。
紀堯:“鄭宵的屍體,被你們藏哪了?”
劉強山一點都不上勾:“是我,沒有們。”
他說完報了一個地址。
紀堯叫人把劉強山關押了起來,走出審訊室。帶人往鄭宵的埋骨地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