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行了,原諒你偷吃了。去吧,一個小時後在這集合。”
他與劉強山交過手,不能出面。紀堯走進旁邊一家咖啡廳,點了杯咖啡,歪在沙發裡,伸了個懶腰。
他神情是慵懶的,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小區大門,像一個藏著利爪的鷹,緊緊盯著獵物。
一個小時後之後,隊員們集合,彙報了所有可疑的住戶。這幾家都是家裡有人,聽見送外賣的也不開門,或者就開個門縫,說句送錯了沒點外賣,根本看不見臉。
所有能看見臉的都被排除掉了。
紀堯悄悄帶人去查所有可疑住戶。樓下安排兩個人守著,其他人跟他上去,逐層排查。
到最後一棟樓的二樓的時候,周莉悄聲說道:“就這家,劉強山肯定在這。”
紀堯看了她一眼:“怎麼推測出來的?”他都沒看出來。
周莉吸了下鼻子:“我聞到餛飩味了,蝦仁的。”她之前在樓下偷吃,也真沒算白吃,關鍵時刻起了作用。
紀堯點了下頭,閃到一邊,叫一個面孔生的隊員敲門。
裡面的人過來開門,只開了一個門縫,臉都沒露,聲音透著一股陰沉:“誰?”
隊員:“我是剛才送外賣的,看了下訂單,沒錯,就是您定的,姓劉,劉先生是嗎?”
劉強山一聽這話就意識到了危險,猛地就要關門。
紀堯動作快了一步,一腳把門踹開了。
劉強山看人多,並不硬打,轉身往陽臺跑去,他準備跳樓偷跑。
陽臺下面有兩個警察守著,總好過迎面這四五個好打。尤其打頭的還是紀堯。
劉強山迅速跳下去,跟樓下的警察對打。
紀堯跟著跳了下去,參與到戰鬥中。
劉強山見打不過,往小區門口逃去。
紀堯緊追不捨,終於在快到門口的時候,抓住了劉強山的衣領。
兩人又是一番搏鬥。
劉強山下手又狠又毒,紀堯瞭解他,因此比他更狠更毒,每一招都往致命的地方招呼,他有預感,要是劉強山這次跑了,以後將會更加難抓。
劉強山滾在地上,從腰間拿出來一把槍。
紀堯:“你槍裡沒子彈。”他話音還沒落的時候,就已經把手機使勁扔到了劉強山身上。
劉強山的子彈打偏了,他錯過了最佳防禦時期,身後的警察撲了上去,他被捕了。
紀堯拿出手銬,拷住劉強山。叫人把警車開過來。
周莉撿起地上紀堯的手機:“歇菜了,螢幕碎了,還黑屏。”
紀堯嗯了聲,沒管。他的注意力全在劉強山身上,一刻都不敢鬆懈。
劉強山雖然戴著手銬,但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一個被捕獲的罪犯。他眼底是陰鬱,唇角卻是笑的。
一個喜歡吃人血的人,能正常到哪去。
紀堯看了一眼劉強山耳朵後面的那道疤痕,那是幾年前交手的時候,他親手砍出來的。
紀堯正要把劉強山摁進警車裡,手上突然一下巨疼。
他的手背被劉強山咬了一口,牙印滲到了皮肉裡,鮮血直流。
紀堯踹了劉強山一腳,抬頭看見他舔了下嘴角的血跡。
周莉急忙上來,從警車裡拿出來醫藥箱,幫紀堯做了個緊急處理:“紀隊先去醫院吧,我不專業,處理不好怕傷口感染。”
紀堯看了一眼手上纏得亂七八糟的繃帶:“那就去找專業的人。”
周莉對開車的同事說了聲:“後面那輛帶著嫌疑人回市局,這輛去最近的醫院。”
紀堯擺了下手:“不去醫院,回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