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惜點頭:“後面寫著。”
楊春勉看完,將資料收起來,看了一眼韓惜桌上的花:“你們真不知道這花誰送的啊?”
朱涵舉了下手:“楊隊,我知道,嫌疑人h。”
楊春勉:“h?”
朱涵:“花,hua,h。”
楊春勉沒多問,繼續開始他的蹭吃蹭喝生涯:“路過貴寶地,討一杯檸檬蜂蜜水。”
朱涵從冰箱裡挖了點,放進一次性杯子裡,倒了點水進去:“楊隊請。”
楊春勉接過杯子:“謝了,請你們吃下午茶。”
朱涵嘿嘿直樂,楊春勉端著檸檬蜂蜜水,從韓惜桌上摘了一支玫瑰花走了。
趙靖靖帶人在外面跑了一天,查那個打徐芹的人。
她當時是在菜市場後面被拖走的,那裡是個監控盲點。
徐芹說她是被麻袋套著掠走的,連車子是什麼樣子的都描述不出來,案發時間段,圍繞著菜市場附近的車輛也已經排查過,沒看見什麼可疑的。
趙靖靖坐在菜市場後門的一張凳子上,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小姚問道:“趙副隊,接下來怎麼查?”
趙靖靖將礦泉水瓶擰好:“再去趟醫院。”
小姚疑惑道:“您懷疑徐芹撒謊了?”
趙靖靖站起來:“說不好,可能吧。”
這個徐芹,如果沒撒謊,肯定就是在保護什麼人。
她為什麼要保護一個打她的人,這個不難想,她這幾年一直在做好事,她在為自己早年作下的惡懺悔。大概也覺得自己被打是罪有應得。
趙靖靖帶人回到徐芹的病房,重新審問了一遍。
徐芹的說法還是和原來一樣。
正在趙靖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護士進來,手上拿著徐芹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穿的衣服:“病人的衣服還要嗎?”
徐芹點了下頭。
護士進來,將沾染這血跡的衣服放在桌邊:“叫你家人拿回去洗洗吧。”
衣服上不光有血跡,還粘著灰塵,褲子膝蓋的地方被磚頭塊之類的東西砸爛了。
趙靖靖:“小姚,這套衣服收起來,帶到物證那邊化驗。”
徐芹看起來也不在乎,沒理會他們。
這套衣服是家政公司統一派發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回到市局,物證那邊對衣服進行了化驗,下午出了結果。
趙靖靖坐在辦公桌前看報告,衣服是普通的衣服,上面的血跡是徐芹一個人的,沾的灰塵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無法根據塵土屬性判別案發地點。
最終是一根染了顏色的頭發成為最關鍵物證。寶藍色的,燈光下看,十分豔麗。是一般染發的人不會去選的顏色。
這根頭發明顯不會是徐芹的。運氣好,就是打她的人不小心留下的。運氣不好,不定是在哪沾上的,跟案情並無關聯。
周莉走過來,將手上的薯片塞進嘴巴裡,嘎嘣嘎嘣吃完:“趙副隊,這個頭發的顏色,我看著有點眼熟啊。”
趙靖靖精神一震,將周莉手上的薯片盒子拿過來,放在桌上,將物證袋子塞給她:“什麼時候想起來,就把薯片還給你。”
周莉看了看透明物證袋裡面的那根頭發,想了一會“想不起來。”
紀堯走過來,拿起桌上的薯片,捏了兩片吃,抽張紙巾擦了下手,手指在周莉腦門上彈了一下:“謝小青在紡織廠的工友。”
周莉恍然大悟:“我就說,我肯定見過。還是紀隊記性好。”又道,“這也是虧了她染的是寶藍色,要是換成我這種爛大街的板栗色,或者梅子那種更加爛大街的棕色,還真就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