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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日落,廠房門口的樹蔭底下,有幾個納涼聊天的老人。
這些都是住在附近的村民,年紀大一點的應該都還記得,這裡曾經叫作鄭宵孤兒院。
蔣薇帶著韓惜往廠房裡面走。
一個扇著蒲扇的老人喊了聲:“那兩個姑娘,別進去。”
韓惜回過頭來。
老人閃了下扇子,繼續說道:“裡面沒人,什麼都沒有。”
旁邊的老婆婆牙齒都掉了,含糊不清地跟著說了一句:“鬧鬼呢,都是小鬼,原來這個造紙廠,天天燒紙都沒鎮壓下去。”
韓惜回頭看了一眼,這幾位老人,年歲已經很大了,加上她小時候,記憶原本就有點模糊,一時也沒記憶中的哪個人對上號。
蔣薇走近韓惜,指了一下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老人,湊在她的耳朵上,小聲說道:“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韓惜看了一眼,輕輕搖了下頭。
蔣薇笑了笑,眼底湧動著一絲莫名的光彩,又陰暗又冷漠:“打死六子的那個。”
韓惜驚醒一般盯著那個人,她已經不記得那些人的臉了,只有記憶中那些高大魁梧的身影,臉是模糊的。
六子抱著一根玉米,滾在地上,身上都是泥土,身上捱了好幾棍子。他啃著生玉米,嘴角掛著淺褐色的玉米須子,也掛著笑。
韓惜看著蔣薇:“不一定,六子或許是病死的,也有人說是喝農藥死的。”
蔣薇勾起唇角,眼裡閃過一絲血色,偷偷將手上的刀遞了過去:“給你刀,你去殺了他,給六子報仇怎麼樣?”
韓惜自然不會被蔣薇這麼點小伎倆蠱惑到,蔣薇她根本就沒見過打六子的那個幾個村民。
韓惜伸出手來:“好,把刀給我,我去殺了他。”她只想拿到蔣薇手上的刀。
蔣薇正要鬆手,突然反應過來,又把刀子收回來袖子裡:“你連動用個公安系統幫我查鄭宵都不肯,我不信你會殺人。”
韓惜看著蔣薇:“讓報仇的是你,不讓報仇的也是你,你想怎麼樣?”
蔣薇笑了一下:“先跟我進來。”說完用刀尖頂著韓惜的腰,往造紙廠裡面走去。
後面的老頭老太還在勸:“別去,鬧鬼呢。”
到廠房裡面,蔣薇把韓惜綁在一張破舊的木頭椅子上。從她身上搜出來一支注射器和一小瓶麻醉劑。
這是韓惜從法醫室出來的時候帶著的。
一路上她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制服蔣薇,但她沒動手。
秦真的情況不穩定,又流了那麼多血,不一定能救回來,秦真一死,所有的表面罪證都指向他,蔣薇就又逃脫了。
而且,蔣薇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十九年前,韓惜親生父母的事,紀堯家的那位陳警官的事。
暫時沒有辦法令蔣薇伏法,韓惜只能想辦法,盡可能多地從她身上套取資訊。
她紮頭發的發圈上有個圓形紐扣狀的裝飾物,裡面藏著一個微型錄音裝置。
蔣薇將注射器和麻醉劑扔到窗外,轉頭看著韓惜:“放心,我對你的命沒興趣,只要換回秦真,咱們還會後會有期的。”
韓惜看了蔣薇一眼,她早知道蔣薇不會殺她。不然不會繞那麼大的彎子帶她去醫院看什麼魔鬼,也不會把她綁回到孤兒院這塊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