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不想放開她,他貪戀她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帶著女人特有的溫軟。他低下頭:“你親我一口,我就放開。要麼就這樣耗著。”說完身體往前壓了壓,險些貼在她身上。
韓惜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的唇就在眼前,她只要踮起腳尖就能親上去,然後逃出來。
紀堯看著她,將她每一絲微小的表情收在眼底,怎麼讓她親他,好像在給她上刑。
韓惜一咬牙,閉上眼睛,慢慢踮起腳尖,就在距離他的唇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紀堯突然收回放在門板上的手,將她放了出來。
韓惜親了個空,心底竟然閃過一絲失落,她從來不知道,她竟然也是想親他的嗎。
覺察到自己的想法,本來就已經紅透了的臉更紅了,像盛夏菜園裡待摘的西紅柿。
她摸了摸發燙的臉,低著頭往自己家走去。
紀堯在後面說道:“今晚跟譚琳一起吃飯的還有李秘書,照片沒拍出來。以及,我念中學的時候沒有跟她談過戀愛。”
韓惜轉過身,看著紀堯。
紀堯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也沒跟別班裡別的女生談過。”
“倒是追本少的美女,可以繞著操場排兩圈,遇上籃球賽這種的,尖叫聲能從一中籃球場傳到聯合國安理會。”
聽見他大言不慚地自戀,韓惜就放心了。
紀堯抬手捏住韓惜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以後,吃醋了就直接說,不用這麼悶騷。”
韓惜將他的手指扒拉下來:“毛病,動不動捏人。”
紀堯看著她:“你見我捏過別人嗎,也就你。韓惜,也就你。”他從沒對女人這樣過。“晚上睡不著,或者做噩夢了,就給我打電話。”他繼續看著她,“我不許你半夜給羅海遙打電話,聽清楚了嗎?”
他或許能體諒韓惜對羅海遙的那份難以剝離的依賴,但無法忍受她半夜起來給別的男人打電話。
現在的她,該依賴的人應該是他,不能是別的男人,別的任何人都不行。
韓惜發現他性格裡霸道的一面,不那麼溫柔,不那麼善解人意,卻出乎意料地在她心底開出了一朵花,迎著烈日,不懼風雨。
她點了下頭:“知道了。”
回到家,韓惜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才去洗澡。
她喜歡把水溫調地稍微高一點,這樣令她感到溫暖。花灑落下來的溫水,雨幕一般落在身上,順著肌膚往下.流。
她洗好站在鏡子前,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頭發還是濕的。
鏡子裡的女人面板白皙,嫩得像是要滴出水來,已經看不出一點童年的影子。但那段記憶是刻在骨子裡,陰森森的,沒那麼快消散。
幸好,她遇到了陽光。
門鈴聲響起,韓惜裹著浴巾往貓眼裡看了一下。
對面的男鄰居手裡拿著一個枕頭。
韓惜開啟一條窄窄的門縫,面都不露。
“你要幹什麼?”
紀堯聽見她聲音裡面的緊張,晃了晃手裡的枕頭:“給你送枕頭,我媽問一個老中醫要的配方,安眠的,你試試,會不會睡得好一點。”
韓惜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來,抓住枕頭一邊,拽著往裡面拖。
紀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爪子,他就皮了一下,抓著枕頭另一端,使勁一拽。
門裡面的人猝不及防被帶了出來,拖鞋被門檻絆了一下,直直往紀堯懷裡倒去。
一團柔軟撲進懷裡,帶著沐浴後的香氣和熱氣。
她的肩頭小巧而圓,鎖骨整個暴露在他眼前。浴巾只遮住了半邊,露出大半雪白圓潤,飽滿地快要從從浴巾裡跳出來。
他喉頭一緊,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某處彙集,鋼鐵一般灼熱。
紀堯吞了下口水,聲音沙啞:“你……真大。”
韓惜抱著枕頭跑回房間,關門的時候罵了聲:“你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