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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自從會了法術,她便與玉明燁一樣覺得跨越小半個大庸是“距離不遠”或者“在附近”了。
藍汐陣忙得底朝天。寧遠縣雖是個大縣,卻也不耽誤縣裡的百姓把瑣事告到衙門。東家偷了西家的小豬仔、西家牽了東家的牛、張家偷偷拔了潘家的莊稼、王二麻子多佔了鄰家的田地,甚至還有那兄弟鬩牆的人家來叫他這個縣官做見證的。
此時正值秋季,若是沒提點好農人,折了收成,等上官考核時便落了下成。因此,藍汐陣越發忙得腳不沾地了。
縣令夫人見夫君又不準備歸家了,便去給他送了餐點。
韓寧溪很不高興地對他道:“汐陣,你怎麼又沒有回去啊。我們就住在縣衙裡,走幾步就到了麼。”
藍汐陣接過了她的餐點,將那兩盞餐蠱的蓋子移開,發現是花膠燉雞與雞髓筍。
韓寧溪等他看到了那花膠燉雞,得意地對他笑著道:“你這些日子辛苦了,好好補補,晚上來我房裡。”
藍汐陣紅著臉咳了一聲,道:“阿寧也不用太急,這種事情順其自然便好了。”
韓寧溪噘著嘴,很不高興地道:“原本她們就愛笑話我,看了你的臉才不再總是我的閑話。現在我們沒孩子,她們又起勁了。”
藍汐陣也知道,自己是所有駙馬裡出身、官職最低的,爵位也是睿帝看不下去給封的低階爵位,致使韓寧溪現在還在被京中郡主、貴女們笑話。
在打聽到了韓寧溪過得好之後,那些女子心中又是不屑、又是妒忌,得知韓寧溪與藍汐陣還沒有子嗣,便又開始蹦躂了。鳳雪郡主甚至還跑到了皇後那裡去嚼舌根子,皇後聽了,竟也往心裡去了,送了不知多少滋陰養身的補品、湯藥給他們夫妻二人——若不是睿帝勸阻,她連講房中術的嬤嬤都能送來幾個。
韓寧溪被這種緊張的氣氛感染了,也格外賣力——然而,她還是沒能如願。
韓寧溪倒不是非要孩子不可,只是想用現實叫說閑話的人閉嘴。
藍汐陣也清除她的想法,忍不住對她道:“阿寧也不像那些憋著氣想要早生貴子的宗婦,怎麼會這麼著急呢。”
韓寧溪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們也不容易有孩子,我心中便不那麼怕了,反正先多快活快活嘛。”反正汐陣那麼好看,她也不虧。
聽了她的話,藍汐陣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撒了一紙的墨。
恰巧這時下人來稟告他們,道是一個叫玉明燁的男子與一名名喚徐婉的女子求見。
藍汐陣與韓寧溪趕忙前去迎接他們。
一見了面,徐婉便開門見山地在那些桃膠中挑出了一些,送給了他們。
藍汐陣崩潰地拿一隻手遮住了臉。
韓寧溪訕訕地道:“我們這裡的花膠、燕窩、人參、鹿茸都堆成山了,實在是消化不了這些了——”
藍汐陣似乎想起了些什麼,阻止了她再說下去。
玉明燁對他們道:“知道你們看不上這些。不過,汐陣如今是一縣父母官,總能尋到需要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