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鵝脯湯滿是禽肉香與花汁香;菜羹裡和了粉澱子與稻米,十分粘稠飽腹,滿是菜蔬的清香與米香;荷葉蒸蝦仁清香鮮甜,入口彈牙;姜醋香螺用的是重料,是個極好的下飯河鮮。再就上一口或清香或酸甜的瓜果,更是令人口舌生津、欲罷不能。
這一頓飯,禽類愛好者玉明燁吃得並不盡興,只盯著那胭脂鵝脯湯吃罷了。
飯後,徐婉昨天的那兩個繡娘來交了一些小繡品,又想到自己一週才能上架一件貨物,只得和顏悅色地對她們兩個道:“倒也不必急於一時,你們先花上個十天半個月天,仔細地合作繡一兩副繡畫出來交工便好了,還得好生休息,熬壞了反倒不好了。”說完,她又拿出兩盒膏脂,叫她們拿去擦臉護手,也不至於熬得過於憔悴。
那瓷盒子裡,盛的是徐婉在天網自營超市裡買的、價效比極高的蒸汽霜,正適合這兩個年輕繡孃的幹性面板。
兩個繡娘被徐婉一通糖衣爆彈簡單粗暴地砸了下去,暈乎乎地便回了家。
他們忙完了正事,唐芷雲便提出要去玉虛觀拜一拜三清,再求一注簽,看下運勢兇吉。
徐婉一聽,便知道她是心裡七上八下的,不過是想求個安慰了,只得陪著她同去。
玉明燁一聽說是道觀,便堅持要與他們同行,唐芷雲便叫馬夫牽過一匹馬來叫他騎,自己則與徐婉坐在了轎子中。
玉虛觀與唐府別院離得並不十分的遠,故而他們很快便到了。
玉虛觀的前觀主雲忘塵是先皇的養母,雲女冠雖已不在世,香客們卻依舊願意來這裡上上一注香,捐些香火錢來沾沾帝王之氣。
唐芷雲來玉虛觀上香,則是因為玉虛觀今年並無什麼神異之事發生過。她想著,若是求的簽不好,也就未必會應驗,倒也省的擔驚受怕的。
唐芷雲進了殿中求簽,徐婉則去找小道士聽當年先帝與先皇後的故事了,玉明燁擔心她,便想與她呆在一處。
玉明燁想起了方才在唐芷雲身上看到的、微弱的妖氣,怕她遇到那除妖除得瘋魔了的雲陽子,便偷偷給她下了個護身的咒術。
唐芷雲跪在三清面前,想著所求之事,搖出了一根簽。
半兇半吉?至於那簽文,她一個外行並不如何懂得。
解簽的道士拿過了那簽文,想要照例解讀,身後卻伸過一隻手,將那簽文拿了過去。
解簽的道士回過身,看到了那中年道士的臉,十分緊張地道:“真、真人,可是貧道做錯了些什麼?您……”
那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撚了撚胡須,笑著對他道:“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何必緊張呢。道友先下去歇息片刻罷。”
待那年輕道士走後,中年道士才對唐芷雲道:“善信莫要見怪,只是貧道觀善信這簽文有趣,便自作主張將它搶了過來。貧道可否為善信解簽了?”
唐芷雲見他似乎是位得道高人,自然沒有什麼不願意地,大大方方地請他解了簽。
中年道士道:“便如這簽上寫的一般,善信所求,福禍相依。善信年紀輕,想來是求的姻緣罷?”
唐芷雲點了點頭。
中年道士笑了一下,頗為殘忍地對她道:“善信所求之人,如夢似幻。只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再執迷不悟,女郎終將失去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不應結的緣,不斬斷便是孽緣。”
唐芷雲嚇白了臉,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侯在外面的鳳兒嚇壞了,見主人衣衫整齊,便略一安了心,小聲對她道:“大小姐,這玉虛觀雖是福地,卻並不如何靈驗。壞的不靈好的靈,大小姐也不必太往心裡去了。”
唐芷雲強做鎮定地點了點頭,與鳳兒一同去找徐婉與玉明燁,打算離開玉虛觀。
玉明燁一見到她,便知道有人企圖破除她身上的法術,卻並未成功。
若是雲陽子,他也不便在此動手。雲陽子修為極深,他若是想要誅殺那修為與自己差得並不十分大的道人,怕是會鬧出大動靜來,說不定還會連累阿婉。
可惜了,多好的機會啊。
中年道士入了內室,取出了自己封著符篆的陶罐。他開啟陶罐,看著那陶罐之中做著無用掙紮的蠱蟲。
他看著那蠱蟲,自言自語道:“呵,原本以為這蠱蟲能像那苗女的本命蠱一般成妖,也好煉製成法器,沒想它這般不中用。”
中年道士合上了陶罐,將符篆重新封上後,剛剛那解簽的道士便十分殷勤地進來為他送來了瓜果、茶水。
“雲陽真人,您請,您請……”
雲陽子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與他說起了話,那模樣看著,著實是位溫和莊嚴的長者。
一個一身南詔國漢女衣裳,頭戴著苗銀發飾的女子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
女羅早已感應到了周環體內的蠱蟲……在他死後被人取了出來。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找到它,那同族便會徹底失去成妖的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吧。作為晉江讀者,請自行腦補3000字,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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