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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見了他們,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大,大姐姐,我可以做你的丫鬟嗎?爹爹出事了,需要打點的銀子,要把我賣掉……逢春樓出的銀子最多,可是我、我真的不想去那裡呀。”
徐婉一聽便知道了逢春樓是什麼地方。她看著玉明燁手中還沒收起來的信,便知道如何安置小荷了。
玉明燁對她點了點頭,徐婉便知道他贊同了自己的想法。
徐婉與玉明燁帶著小荷去了高家村,最終花了四十兩銀子買下了她。離開的時候,王狗兒還不高興地鬧騰,叫嚷著為什麼不把小荷賣到逢春樓,逢春樓願意出五十兩呢。
替王鐵根賣小荷的王家族長被臊紅了臉,訓斥了王狗兒,又對徐婉他們道:“二位貴人放心拿著這契書吧,若是實在放不下心來,可以去縣衙看看留沒留底子。哎,鐵根怎的這麼想不開,把好好的婆娘給打死了呢。小荷跟著你們去享福,他也就放心了。”
他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在奇怪這二人為何要給小荷簽二十年的長工契,怕不是想將荷丫頭養大了給人當良妾吧。還叫他們寫下了斷親書,可是為了將來好磋磨?
徐婉與玉明燁又帶著小荷去了縣衙查了查,見縣衙已經錄進去了,便帶著小荷去了土地廟。
徐婉笑著摸了摸小荷的臉,道:“土地公公是好人,一會兒小荷見了她,不要害怕好不好?”
小荷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懵懂地點了點頭。
玉明燁走向神像,舉起手在上面扣了扣。
小荷見一眨眼便換了個地方,臉都嚇白了,抓緊了徐婉的手。
明遠公正在準備出門,見他們領小荷來了,十分驚訝:“我正巧要去帶她回來。趙柔之前還和我說過,待女兒逃離苦海便會自行去陰間服刑呢。”
小荷聽到生母的名字十分驚訝,明遠公便將趙柔之事對他們說了。
小荷聽了,心中千滋百味地問明遠公道:“土地公公,是不是我多做好事、多燒紙錢給娘親贖罪,她就可以早日去投胎了?”
明遠公見過父母與幼弟在自己剛剛逝世的時候流淚的模樣,見小荷年紀小卻懂事孝順的模樣,便想起了弟弟。他半忍不住偷偷幫了幫這個孩子:“是呢。趙娘子的刑期是先服二十年苦役、再受十年酷刑。小荷若是多行善事,趙娘子服完苦役,便不必再受酷刑了。”
小荷攥緊了小拳頭,眼睛亮晶晶的,她抬起頭,大聲對明遠公道:“我會的多做善事的!小荷多謝土地公公!”
善心大發的土地神將趙柔給他的一隻銀鐲子給了小荷,告訴她那是她母親的遺物,又
對她笑了笑:“那可要非常多的善功德啊,”他又抬起頭,看向徐婉與玉明燁,“二位可有什麼可以安置她的地方?僅是看來,這竟是最難的一件事了。若是少了銀錢,功德可就沒那麼容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