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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雲吞的夫妻二人在這條街上的手藝是出了名的好。這雲吞雖小,卻也皮薄,餡兒填的滿滿的。一口咬下去,鹹淡適中、肉汁四溢,湯更是鮮美。
齊天和嚥下口中的雲吞,對徐婉道:“我想買幾盞油燈。輕不輕便倒是不打緊,燈火夠亮便好。”
玉明燁對這些沒什麼興趣,話都懶得接,只坐在那裡吃雲吞。那撒了糖的油炸糕雖看著粗陋,但也是個不錯的甜品,與鹹口的雲吞頗為相配。油炸糕的面是糯米與白麵混在一起的,口感細膩。那面團經油一炸出來,那爽口油香又甜膩的感覺,與瓜果的甜截然不同。
用過晚飯,三人還有些意猶未盡,便買了一張油胡餅分吃。瞧著那胡餅的大小,怕是四五鬥才能做個不到一百張。
三人一邊吃著酥脆鮮香的、合著碎羊肉、蔥末與葷油的胡餅,一邊找著賣油燈的攤位或是店面,十分愜意。
不一會兒,齊天和便找到了賣燈的店家。可他看著便是讀過書的人,身邊有有玉明燁這麼個衣著華麗的友人,店家竟是多要出了好幾十文錢來。
齊天和很是不悅地拂袖而去,開始逛外面擺攤的攤位找燈。徐婉想了想,拽著玉明燁離他遠些,省的再當了肥羊挨宰。
就在徐婉哄很不開心的玉大爺的時候,齊天和被一盞立燈吸引了視線。
那是一盞多支立燈,是一件刷了赤色漆的漆器。
賣燈之人是一個家丁,身邊已是圍了好幾個討價還價的人,弄得他很是煩躁。
“我說各位大哥,便是我主家急著用錢,你們也不能這麼壓價。便是當鋪,還願意給上五吊子銅錢呢。這可是二十連枝的秦漢式樣青銅燈!”
一人拽著他袖子道:“話不能這麼說,那我給你四吊子,四吊子總成了吧?我可不信這麼一盞燈能賣到五吊錢。”
家丁這回白眼都翻出來了。
有一看熱鬧的閑漢道:“你這家丁也忒黑了。這刷著一層紅漆,說不定裡面是什麼成色呢,等漆皮掉了漏出裡面的破銅爛鐵,誰買這面上光的玩意兒誰難受去。”
他這一嘴碎,想撿個漏的人都萌生了退意。這下子,那家丁氣得險些沒和那閑漢打起來
最後,齊天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花光了身上帶的銀子買下了這盞立燈。
玉明燁在那燈上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妖氣。他和徐婉陪著齊天和到了道觀,玉明燁這才撒開了幫著齊天和抬燈的手。
齊天和謝過了他們,和他們約好了明日正午再聚。
玉明燁帶著徐婉回到了樹林中的茶室,才對徐婉道:“那燈上有妖氣,八成是快要成精了。”
徐婉聽了覺得蠻新鮮的:“燈也能成精?它用什麼看東西?”
玉明燁掏出自己在袖裡乾坤中放著的平板,劃了幾下,讓她看那上面的“不得因妖鬼原型歧視對方”的條款。
玉明燁看著她噎住的樣子笑道:“很多妖精脾氣都不怎麼好,你可別哪天把人家惹著了。人家可不管你有沒有惡意。”
徐婉決定轉變一下思維,接過平板看起了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