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的風暴消失殆盡，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染：“我是應該叫你索菲亞，還是該叫你林染？”
林染：“……”
“好大的本事。”
蕭昱端冷笑，壓根沒有理會葉青青。
“遺忘？”
林染：“……”
她想走，腳步卻像是生了根，怎麼也移動不了。
“你肚子裡懷著的是我的孩子，你說忘記，是不是要把孩子一起打掉？嗯？”
蕭昱端逼近林染，身上的寒氣，讓她忍不住發抖。
生怕他發現自己肚子的異樣，林染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步步後退，直到自己的身體抵在了牆壁上，她別過臉，不去和蕭昱端對視：“孩子也和你沒有關係了。”
她承認，自己的話有幾分賭氣。
可葉青青在這裡，她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示弱的意味。
“你不是和葉青青好了麼？”
蕭昱端這才看了一臉委屈和期待的葉青青一眼：“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
他不想解釋。
林染和蕭雲肆在一起的場面，那麼清晰。
可是在看到她和蕭雲肆眉來眼去的時候，那種錐心刺骨的痛，讓他把他的那些高傲，全部都拋在了腦後。
當她說出設計作品的含義的時候，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林染看向蕭昱端，她承認，自己動搖了，可他身邊的葉青青，一直在提醒她，以前不被信任的委屈，有過難過。
“那又怎麼樣，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
她微聲說道，“鬆手吧，我累了。”
海風捲著林染的聲音，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可蕭昱端聽得無比的清楚。
蕭昱端眼裡的期待漸漸暗淡下來，抓著林染的手，也無力垂落。
他眼睜睜的，看著林染離開，背脊那麼清瘦，好像風一吹，就馬上要消失不見。
第一次。
他發現，他和林染之間的距離已經這麼遠了。
或許。
這個時候，她已經選擇，和蕭雲肆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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