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昱端都沒抬手，就發現陳律欲言又止。
“蕭總……”
陳律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回答蕭昱端的問題，“昨天的時候，少夫人忽然給我打電話，問您公寓的地址，說是要搬到您公寓那邊去住……”
蕭昱端修長的手指頓住，抬頭眯眼，語氣森然：“地址是你告訴她的？”
“是……”
陳律隱隱感覺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蕭昱端平常對他，已經比其他人和善多了，可這個時候，蕭昱端看著他的眼神，無比的冰冷。
“蕭總，抱歉，我沒有仔細思考少夫人的話，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
“行了。”
蕭昱端把手裡的筆記本合上。
這事雖然陳律也有責任，可林染要是不故意打探，陳律也不可能會主動告訴她。
只是……好端端的，林染為什麼會問起這個地方？
那個公寓，以前的時候他難得去住一次，林染不可能無緣無故對那個公寓感興趣，難道是有人故意告訴她的？
“蕭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陳律已經看出來，蕭昱端和林染之間出現問題，他把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報紙遞過去。
“這是今天早上的報紙，上面寫著您和葉小姐的新聞……而且還有葉小姐出入您公寓的照片……”
蕭昱端接過來，看了報紙一眼，那雙過分明亮的桃花眼中光芒晦暗不明。
報紙裡的那個女人，的確是葉青青。
拍攝得不太清楚，像是躲在暗處拍的，可葉青青的姿勢和表情，實在有些矯揉造作。
她捂著嘴，恰好看著鏡頭看向，甚至還讓盡頭捕捉了一個特寫。
按照正常情況，被拍到，難道不應該是快速的跑去電梯麼？
難道，林染是看到這些訊息，才忽然冒出了打聽他公寓地址的念頭？
仔細想想，似乎有有著種種疑點……
不管怎麼樣，他似乎誤會了林染，而她，也誤會了他和葉青青。
想到這裡。
蕭昱端原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煩躁。
他遲疑了幾秒，剛要拿出手機，撥通林染的電話，沒想到，她的電話率先打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