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肆看著林染，眼神像是一汪潭水。
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林染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我有一個問題。”
他開口說道。
伸出手，把林染被微風吹亂的頭髮別在了耳邊，聲音繾綣，“如果那個時候我不在國外，而是我在蕭家，你嫁的人，會不會是我？”
林染嘴唇動了動。
想要說些什麼。
蕭雲肆又繼續說道：“確切的來說，我想要知道，如果沒有蕭昱端的話，你會不會喜歡我呢？”
他的聲音問的和輕。
如同今天晚上的風一般，溫柔而多情。
林染看著他茶色的眼睛，在裡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傻傻的看著他，像是被他的話嚇到了。
實際上。
林染此刻的心已經亂成了一片。
她不傻，不可能不明白蕭雲肆字裡行間的意思。
可是沒有蕭昱端的話，自己就能喜歡上蕭雲肆嗎？
她承認。
在很多時候，蕭雲肆的舉動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動容，甚至很感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和岑穎兒一樣對她好。
可是在男女之情上面，她從來沒有想過和蕭雲肆有一點瓜葛。
可能是先入為主。
也有可能是真的一顆心撲在了蕭昱端的身上……不管是什麼情況，她的的確確喜歡的人，是那個讓她失望至極的男人。
到底如何和蕭雲肆開口。
林染不知道。
她在心裡組織了措辭：“我們兩個是很好的朋——”
“噓。”
她話還沒有說完。
蕭雲肆忽然伸出手指，擋在了林染的嘴巴前，不讓她把那些話說完。
“真的不喜歡啊？“
蕭雲肆皺眉，一副很苦惱的模樣，甚至帶著幾分哀求，“哪怕就撒謊騙一騙也好吶，在蕭昱端的面前，我從來都沒有贏過。”
能不能，也讓他嘗一嘗，贏過蕭昱端的滋味呢？
林染的心情更加複雜。
他和蕭昱端兩個人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
在他心裡，恐怕一直都想要超過蕭昱端吧。
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