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臉色沉沉，坐在沙發當中，身形巍然不動。
蕭昱端笑了一聲：“老爺子談判的本事還真是和以前一樣。”
他頓了頓。
在秦老爺子的注視當中，緩緩收起笑容。
“不過這次您可能猜錯了。”
他挑眉，輕飄飄的說道，“如果您樂意，隨時歡迎您，一個本來就和我沒有什麼感情的女人，您覺得我會在意您和她說什麼話?”
丟下這句話。
蕭昱端頭也不回的離開。
秦老爺子臉色陡然難看起來。
“老爺子。”
管家從門外走進來，看著蕭昱端離開的背影，不滿道，“這個蕭昱端也實在太冷酷無情了，居然一點餘地都不給，也不在意那個叫林染的女人的想法，不如我現在就給林染打——”
“不用了。”
秦老爺子疲憊的摁了摁眉心。
“是我太低估他了。”
他以為，蕭昱端會顧及林染，會有所收斂。
現在看起來，完全是他把蕭昱端想的太過於善良。
也是。
在一場鬥爭當中能夠脫穎而出的男人，會有多心慈手軟？
“哎，小姐可憐，那個叫林染的女人也可憐。”
管家嘆了口氣。
他還記得上次那個來見他們的小姑娘。
看著柔柔弱弱的，骨子裡面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堅韌。
“她在您面前都沒有露出半分膽怯，看來是對蕭昱端真的有感情了，可惜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以後還不知道要遭什麼罪。”
秦老爺子也同樣跟著長長嘆了口氣。
“是個好姑娘，湘湘這孩子，脾氣的確比不上她，不過誰又能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吃虧的最後到底是誰呢？”
秦老爺子站起來，搖著頭往外走，“都怪我，要不是當年為了拉攏蕭昱端，湘湘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去訂機票吧，我帶著湘湘出國。”
知道秦湘湘要出國的訊息時。
林染正在家裡畫設計圖。
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林染有點手生。
白皙的手指上面還沾著碳粉。
有一些已經蹭到了鼻子上，自己卻渾然未覺。
正畫得認真。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蕭正明發過來的。
“爺爺。”
林染接通影片，看著螢幕裡面頭髮花白的老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愧疚和自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