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昱端站在原地，看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心口莫名傳來一陣抽痛。
他想離開，又鬼使神差的走到她面前。
“我和你說過，要想自立生存，就要知道在什麼時候，去爭取對自己更加有利的東西。成年人的世界從來沒有公平兩個字。”
“對！”
這些話，像是在林染的心口插上一把刀。
她忽然抬起頭，通紅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眼神漠然的男人。
“股份對你有利，你想和蕭雲肆一較高下，所以我就成了那個犧牲品，不，不僅是我，還有秦湘湘，我們都是你們兩個爭搶的籌碼，你就等著在關鍵時刻，去獲取你自己想要的東西。”
巨大的絕望，讓林染幾乎站立不穩。
想到蕭雲肆看著她可憐的眼神，還有今天的時候，蕭雲肆問她，恨不恨蕭昱端。
當時她說。
不恨。
現在想起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該恨他的。
她滿心渴望，在蕭昱端的心裡，或許對她有那麼一點特別。
原來都是奢望。
想清楚了，林染反而冷靜下來：“我知道了。”
她抬手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我們都是各取所需，是我沒有看清楚我的定位。”
她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這樣的男人，能夠年紀輕輕，就成為商海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絕對上位者，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是她痴心妄想，以為她的真心實意，她的卑微討好，能夠讓蕭昱端對她另眼相看。
何其諷刺！
她的話，讓蕭昱端緊皺的眉頭皺得更緊。
他不喜歡，林染用這種語氣來和他說話。
比起她這個模樣，他更加寧願看到她剛剛和他爭辯。
“你鬧夠了沒有？”
這種感覺，讓他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我們早就約定好的，不要忘記，當初的協議不是我逼你簽下的，現在在這裡爭吵這些，你覺得有什麼意義？工作我給你了，你想要的身份我也給你了，這點小事情有必要一直咬著不放麼？”
他氣得口不擇言。
沒有發現，林染眼裡的失望越來越濃。
她的心裡滿是悲哀。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呢？感謝蕭總當初留下我？”
林染的感覺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離，渾身上下冷得讓人發抖。
“那就如你所願，謝謝你，蕭昱端，我為我剛剛說的話道歉，這樣總可以了吧？我現在沒有和你繼續吵下去的精力了，就這樣吧，我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