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像是一記記重錘，敲擊在秦湘湘的胸口。
“林染的學歷的確上不了檯面，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蕭氏從來不用學歷來判斷職員的能力，上次凱瑞的單子，林染能拿下，證明她的能力不錯。”
蕭昱端的語氣是毫不掩飾的讚揚。
“她願意的話，我會給她足夠的機會。”
說實話，當初在蕭家，林染提到工作時候的模樣，比她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他對金絲雀沒有興趣。
如果林染當時只是一個只會在蕭家吃喝等死的米蟲，不管蕭正明說什麼，他都不會讓她留在蕭家。
秦湘湘拼命吸氣，才把憤怒給壓下去。
她勉強維持著笑容，說話的語氣，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昱端哥哥，你到底因為林染是你老婆，才把這麼寶貴的機會給她，還是單純因為，林染的工作能力？”
如果是工作能力。
她自認為，不輸林染。
上次，只是她不小心，她也不知道林染居然對珠寶還有研究，所以才“恰好”把凱瑞的專案推給她。
而她。
是秦家大小姐。
光是站在那裡，就有數不清的專案主動來找她——誰說人脈不是能力的一種呢？
蕭昱端沒有直接回答秦湘湘的問題。
他看了陳律一眼。
陳律會意，立即低頭走出去。
辦公室只剩下蕭昱端和秦湘湘二人。
“昱端哥哥？”
秦湘湘不明白，好好的怎麼讓陳律出去。
蕭昱端站在距離秦湘湘五步開外的地方，他薄唇微動，“你的能力我當然贊同，雖然是借了秦家多少光，這個不用深究，只是林染——”
蕭昱端自己都沒發現，在提到林染的時候，他原本淡漠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不管她是我老婆，還是別的，她的能力比你我想象當中優秀。”
秦湘湘聽得渾身發冷。
她寧願聽到蕭昱端說，他就是因為身份的關係，偏心林染。
也不想聽到蕭昱端和她說這樣的話。
林染的工作能力……比得上她麼？
“我晚點有個會議。”
蕭昱端面無表情，開啟辦公室的門，意思不言而喻。
秦湘湘看著站在門邊的男人，感覺熟悉又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