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蕭昱端會說出安慰她的話。
畢竟在船上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甚至在掉入海里之後，她還聽到了蕭昱端的聲音。
在她的注視中，身材頎長的男人朝她走進，停在床邊，看著病床上面臉色蒼白得不像話的女人，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像是例行公事般的問道：“你確定嗎，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不。”
林染忽略心裡的那抹難受，痛苦的閉眼，“你知道的，我的記性一直很好。”
她過目不忘。
那個推她下水的男人，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忘記。
“我可以肯定，是有人把我推下去的，我記得那個人的臉。”
病房裡面陷入沉默。
半晌。
林染才聽到蕭昱端說：“我知道了，晚點我會讓陳律把船上所有人的照片送過來。”
她弱弱的說了聲好。
等了半天。
沒有等到蕭昱端的一句關心。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看著站在床邊臉色漠然的男人：“除了這些，你沒有別的要說的嗎？”
換做其他夫妻，做妻子的遇到這種事情，做老公的肯定會更擔心，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至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男人多多少少會擔心。
可在蕭昱端的臉上，她看不到一絲憂心。
好像就是一個過路人，在例行公事的詢問一個八卦。
說難聽點。
沒有關係的路人，遇到這種事情，或許都比蕭昱端表現得焦急一點。
她知道自己不該問，可腦子一空，心裡的話還是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我掉進水裡，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她嗆了海水，連帶著喉嚨都有點沙啞，又因為恐懼而眼尾泛紅，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蕭昱端，像是要看穿他的內心。
蕭昱端嘴唇動了動，想到她開始拉著林毅的那一幕，難免覺得諷刺。
“你需要我擔心麼？”
需要我擔心麼？
林染彷彿遭受雷擊，身體僵硬的躺在床上。
“你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