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昱端……”
林染眼眶發酸。
蕭昱端一僵，這才發現她的眼神格外空洞茫然。
“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她像是一個一戳就破的氣球，整個人漂浮在空中，找不到依靠的地點。
“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對付葉明華了，那筆錢……已經還給你了，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好不好……”
眼淚簌簌落下。
纖細的肩膀顫動，林染捂住臉，無聲哭泣，眼淚順著指縫落下，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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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昱端眼神古怪的看著她。
“你不是恨葉家？”
“我媽的墓地……在葉明華手上，骨灰也在他手上……我不能讓我媽死了還不能安心，蕭昱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真的沒有了……”
葉明華說得出來就做得到。
她真的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她左右為難。
“為什麼不早說。”
蕭昱端看著她顫動的肩膀，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林染鬆開手，無力苦笑：“你沒有給過我說的機會。”
蕭昱端想起。
上一次，林染好像有什麼話要和他說，卻被他打斷。
之後，就是鬧彆扭。
他思考，林染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她現在很狼狽，那雙澄澈的眼裡佈滿淚水，帶著幾分哀求。
“我沒有撒謊，蕭昱端，能不能看在我懷著你孩子的面子上，幫幫我？”
什麼驕傲自尊。
在這個時候，都不值一提。
只要想到，葉明華會對媽媽的墓地下手，從未有過的慌亂，幾乎讓她無法站穩。
“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
蕭昱端摁了摁眉心。
當初讓陳律佈局，利用葉明華的貪心，來讓林氏破產，沒想到最後最受影響的，居然是林染。
他蕭昱端……還真是算計人，第一次算計到自己人身上來了。
一瞬間。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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