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離開。
蕭昱端已經大步從外面走進來，他薄唇抿得緊緊的，如劍般的濃眉皺起，一眼就能看出心情不佳。
跟在後面的陳律同樣臉色沉沉。
客廳裡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王媽也察覺到蕭昱端的情緒不對勁，臉上笑容僵住，看了眼蕭昱端，又看了眼林染。
林染不知道蕭昱端為什麼一回來就擺著一副臉色。
反正兩個人已經說開，井水不犯河水，她並沒有將蕭昱端的情緒放在眼裡，轉身就要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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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書房等我。”
蕭昱端冷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林染腳步微頓，偏頭看他一眼，上樓後，遲疑了幾秒，還是選擇去了書房。
“你這是幹什麼？”
蕭正明不滿，“一回來就冷著一張臉，小染肚子裡有你的孩子，萬一嚇著孩子——”
“是嗎？”
蕭昱端嗤笑一聲，眼裡似乎蘊藏著狂風暴雨。
蕭正明一愣。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待會你就知道了。”
蕭昱端把脫下的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徑直上樓。
進入書房，林染果然待在書房裡，她站在窗戶面前，落地窗開啟著，背影輪廓被燈光鍍上一層光。
好幾次，他幾乎都快忘記她是被葉家拿來交易的物件。
呵。
現在看起來，還是他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林染聽到聲音，回頭看著蕭昱端，沒有說話。
兩個人僵持著。
想到今天秦湘湘拿給他看的那些東西，蕭昱端忍著火氣，冷笑：“你就不問我叫你過來幹什麼？”
他打破沉默，語氣格外冷漠，林染甚至能看到他眼裡的怒火。
她早就習慣他的陰晴不定。
林染笑容飄忽：“還能因為什麼，應該是秦湘湘又在你面前說了什麼吧。”
除了秦湘湘。
她想不到任何一個人，能左右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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