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白松一家都過來。
或者說白倩文一家。
慄恆一個媳婦兩個孩子,加慄浩,就這些人。
白婧和金凝過來。
馬延松死了,白婧沒披麻戴孝,但也沒穿紅著綠,可以了。
至於馬延松有沒有後悔過,白婧還有沒有不平,都不重要。
大家在藕香榭坐了,看春水,賞梅。
後邊雖然改成桃園,幾樹梅花挺好的。
反正白倩文又不是那講究,外邊有毛竹,後邊有松樹,這當真是美。
慄浩看小表妹,結婚了,愈發仙氣。
還有人議論道士能不能結婚,修道和結婚是兩回事,修道的人講究清靜,有個媳婦也好。
有的女人嘰嘰喳喳,就怕跟不上節奏,若是女的道行更高,又如此低調。
慄恆的小姑娘bingbing的大眼睛,不知道她小腦袋瓜想的什麼。
現在人對於修道,是各種腦洞。有覺得延年益壽,有覺得能上天。
尤其那些能鬧鬼,想必有地獄也會有天,多一個維度。
索靜苓拿琴來。
小姑娘坐端端正正的,要和表姑學做仙女。
索靜苓來一曲《蝶戀花》。
蝶戀花,原是唐教坊曲,後用作詞牌,本名鵲踏枝,又名黃金縷、卷珠簾、鳳棲梧、明月生南浦、細雨吹池沼、一籮金、魚水同歡、轉調蝶戀花等。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就是這麼熟悉。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經典裡的經典。
畫閣歸來春又晚。燕子雙飛,柳軟桃花淺。細雨滿天風滿院,愁眉斂盡無人見。
獨倚闌干心緒亂。芳草芊綿,尚憶江南岸。風月無情人暗換,舊遊如夢空腸斷。
獨倚闌干這個畫面,若是老男人,詞借的女人。
經常借美人表達一些美好的東西。
所以,大家對美人其實欣賞,只是出於一些需要,又這樣那樣。
大家心裡有數。
索靜苓重新填詞,立春後的第一天趕上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