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最明顯是第三幅。
好像是雨天,看著雨落在荷葉、風吹著荷花。
很多花是怕雨的,夏天狂風暴雨,唯有荷花不怕。
風吹雨打一點不見狼狽,也沒有梅花的風骨,它就像雨後那荷葉,擎著一朵水玩兒。
關於第四幅,工作人員笑道:“桂馥院有荷塘,仙鶴經常來禍禍,這只是靈感。”
雖說如此,大家都感到仙氣。
荷葉被禍禍就禍禍吧,至於下面的藕受什麼影響,都不重要。
花謝就花謝吧,這是自然。
塵歸塵土歸土,荷出淤泥而不染,化作春泥更護花。
這是一種調皮,一種得失。
得又如何,失又如何,既無得失,何言得失?
所以,清一的畫,依舊是道。
哪怕再簡單,畢竟是仙師,沒必要刻意的裝。
愛看就看,不愛的只要看這自然。
道法自然啊,這是返璞歸真。
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裡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這也是以簡單為主。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生活,讓人對田園升起無限的嚮往。
竺盛拿手機看,評論:“這詞前後三個溪字,所以溪是這家生活的紐帶。若是不把這溪畫好,這幅畫就毀了。”
清一就把溪畫的妙,他家應該在溪的中間,詞就寫在茅屋後。溪的對面,溪東是老大,中間是老二,老三在溪頭也只能是西邊。
這幅畫若畫一大片荷純粹佔地方,西邊只要露個角,讓人自己想象。
就這一條溪,就能撩一片。
因為生活的地方必須有水,這水叫人親近,就成了。
六幅畫若是一套,第六幅的接天蓮葉無窮碧,可以彌補第五幅了。
第五幅說蓮蓬,壓根不用想那麼多。
小兒無賴,也很難有七十歲老母。三十多歲能抱孫子,五十歲都能算老。
順利的、六十歲都能當曾祖。
有的看半天,得給後邊人讓,出來想找清一,已經走了。
一群人回酒店吃飯。
外邊只怕吃不成。
服務員把飯送到套房,這餐廳、廚房也能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