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潛接電話,聽他支支吾吾半天,求符又不好意思。
姜潛也無語,好心和人家說:“這看清一的意思。她可能在練字。”
也就是說,她不是算命的大師,興趣或是練字,大家都玩點高雅的。
至於高雅的人會不會做一些低俗的事,那是兩回事。
助理接到無數求符電話,只要平安符,市場給出價格是一千萬。
助理心想,這些有錢的、是多沒安全感?
清一自己的安全都沒保障。一千萬似乎還是合理的?
姜潛也無語。一千萬能承受的不少,清一如果真畫符,一年賣幾百道沒問題。比三春集團還能掙錢。
溫稷和五哥說:“會有無數人去鶴觀求符。”
姜黼看蠢萌的弟弟:“符一旦擺開賣,就不值錢了。”
溫稷使勁點頭:“一定是求的,求的才香。”
求神拜佛,神佛為何高冷?笑臉相迎服務周到、信徒就不知道怎麼想了。
是覺得自己態度太好、太卑微,還是神佛有別的要求?
拜佛可以,但賭上身家性命、那還求神拜佛做什麼?
大家都是生意人,求神拜佛也是一場交易,衡量的無非是成本收益。
對著神佛跪跪拜拜沒什麼,只要有錢都能叫爸爸,但明擺著虧本的事那親爹也不行。要不然那麼多不孝子。
姜黼收拾一番,來看女朋友。
索靜苓又作了一幅畫。
這兒安安靜靜的,畫也是安安靜靜的。
溫稷擠過來看。
四尺三開的紙69x46,比較精巧,中間畫了一座島。
右邊是題,填的一首《醉蓬萊》。
漸亭皋葉下,隴首雲飛,素秋新霽。華闕中天,鎖蔥蔥佳氣。嫩菊黃深,拒霜紅淺,近寶階香砌。玉宇無塵,金莖有露,碧天如水。
正值昇平,萬幾多暇,夜色澄鮮,漏聲迢遞。南極星中,有老人呈瑞。此際宸遊,鳳輦何處,度管絃清脆。太液波翻,披香簾卷,月明風細。
正體、雙調九十七字。
笑勞生一夢,羈旅三年,又還重九。華髮蕭蕭,對荒園搔首。賴有多情,好飲無事,似古人賢守。歲歲登高,年年落帽,物華依舊。
此會應須爛醉,仍把紫菊茱萸,細看重嗅。搖落霜風,有手栽雙柳。來歲今朝,為我西顧,酹羽觴江口。會與州人,飲公遺愛,一江醇酎。
東坡這是變體。
索靜苓填的詞,變的更大,儼然是仙詞。
和遊仙詩、道詩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