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瀟端吃的過來,五爺吃不?
按輩分,姜瀟也可以叫五哥,不過出了五服,別隨便叫哥。
姜瀟雖然長的普通,也沒化精緻的妝,但乾淨,窮人一定要乾淨。
姜瀟氣質好,三春市的仙氣養的。其實農忙就一陣,忙完了,很可以浪。
姜黼拿一個野菜卷,心不在焉的吃著。
溫稷在一邊坐下,給他來一大盤肉,再來一盤荷葉餅。
姜黼不得不坐。
姜瀟不敢吭聲,清一玩高興了,準備作畫。
光線還可以,幾人來擺上燈,等會兒點燈不擔心一堆的蟲。
牛妽拿披風過來,這麼直接套外邊,別管好不好看了。好像索小姐沒在川紅菜館留字,興致用在這兒。
不過,若是會作詩的,這田野農戶、春風都是詩。
一條狗一隻貓、可以寫很多。
出入朱門未忍拋,主人常愛語交交。銜泥穢汙珊瑚枕,不得梁間更壘巢。
一群跑過來找五爺。
姜黼請他們吃飯嗎?
姜瀟沒拿出更多美食。
愛惜糧食,不是給這些浪費的。
姜瀟又忙去拿盆,放在清一邊上。
索靜苓把才寫的,放在盆裡燒了。
姜瀟看著燒的乾淨,想寫就重新來。
牛妽看一眼,她也是有文化。
好比“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或者“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很多東西可以留在詩中。又像穆小姐在畫中、被范家當了女神。
這也得詩仙、畫仙、詞聖什麼的才能做到。
索靜苓這回選的《浣溪沙》。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閒掛小銀鉤。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浣溪沙》一直很火,東坡有《浣溪沙·徐門石潭謝雨道上作五首》。
照日深紅暖見魚,連溪綠暗晚藏烏。黃童白叟聚睢盱。
麋鹿逢人雖未慣,猿猱聞鼓不須呼。歸家說與採桑姑。
簌簌衣巾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繅車。牛衣古柳賣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