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很有禮貌：“奶奶、姑。”
這種正常招呼，是徐媛和楊美好很久沒見的，兩人都哭了。
楊俊站在一邊，手裡拿著手機不時刷著。
徐媛和楊美好哭、楊金寶也不好勸。
等兩人哭的差不多，楊金寶問：“美好姐怎麼樣？”
楊美好臉色難看：“晚期了，必須轉院。”
徐媛嚶嚶：“你現在怎麼樣？”
楊金寶唉、沒多說、繼續關心楊美好：“打算轉到哪裡？”
楊美好希冀：“三春市。”
楊金寶皺眉、替楊美好考慮：“三春市不好進啊。我認識一個，託了好多人，把大人物都驚動了。”
楊美好眨眼睛。
楊金寶搖搖頭，又安慰：“不管怎樣，放寬心。心情最重要。”
楊美好臉色難看了，他來說個屁？不過難得有人來，她還是美滋滋。
就像寂寞的人，哪怕來一條狗也是個伴兒。
徐媛問少年：“多大了，上幾年級？”
楊俊看她一眼、懶洋洋的：“十七，高二。”
徐媛很慈祥，就像親孫子：“學習怎麼樣？下學期高三吧準備考哪個大學？”
楊俊回答：“一般，沒想好。”
手在手機按來按去，不知道重新整理聞還是打遊戲。
徐媛請楊金寶父子坐。
楊金寶客氣：“我們先回去一趟，明兒再來看美好姐。”
楊美好特別激動，有人惦記來看她。
楊金寶安慰：“看開點。很快會好起來的。”
楊美好恨不能立即就好。或者身上舒服多了。
楊俊先出去，站在走廊。
其他人看這病房，表情都奇怪、又不怪。
看楊金寶出來、都有點奇怪。
楊金寶挺正常，來探望一下不是人之常情？說個不好聽的，若是楊美好去了，有的還得送她一程。
不送也不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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