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天還在下雨。
索靜苓到更衣間,裡邊穿的毛衣,外邊夾襖,很整齊,端莊也萌。
腳上鞋子,厚厚的底,下雨不容易溼腳。
裙子稍微短些,她現在有一米七五。
比她高的女生不少,但這個頭夠了,一米七以上也多,剛好吧。
抱著琴,慢悠悠的下樓。
天暗的,燈亮的,雨嘩嘩的,風呼呼的。廚房已經開始做早飯。
索靜苓下廚是不定,走過廚房,繼續沿廊簷走,風吹著好像有雨飄進來,裙襬一飄一飄的。
從東側門出來,往北走,靜靜的早上,獨特的味兒。
索靜苓不緊不慢的走到藕香榭。
梓彤跑的快,將榭內該收拾的收拾好,又送來一碗粥。
索靜苓將琴放好,將粥吃了,站在窗前,看水。
水裡有長出的幾片荷葉,大致上還是光禿禿,雨落在水面,煙雨濛濛的。
西邊的廊、東邊有亭,與圍牆、基本圈著這一塊地方,風吹著西邊的樹,又圍牆外的竹。
迴廊的靜與風吹的樹、構成絕妙的畫。
就像一個女子,靜的身與飄動的裙,無關樹欲靜而風不止。
風吹的臉挺冷,不過索靜苓身上穿的厚,頭上臥兔。
這貂皮,又做了裝飾,不比一些首飾便宜。配這臥兔、頭上戴挺大的簪。
穆靄艱難的從被窩出來,過來坐在羅漢床,又屏風擋著風,她又昏昏欲睡了。師父這幅美景,她一時還學不到。
雖然她年輕,但師父就像琴經,簡簡單單的字就變成千古。
索靜苓也不管小姑娘,年輕的時候她大概也這樣。
坐在琴案,索靜苓隨便彈。
穆靄就在半醒半夢的接受薰陶。
甭說多少想聽的,這薰陶對她挺有用。聽多了,就有感情了。
索靜苓對春雨,也有春雨的曲,不是她想彈。
悵臥新春白袷衣,白門寥落意多違。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遠路應悲春晼晚,殘霄猶得夢依稀。
玉璫緘札何由達,萬里雲羅一雁飛。
據說這裡邊有女冠的故事,於是修道的索靜苓,就來一曲女冠對春雨。
穆靄愈發聽的昏昏欲睡,師父有時候太深奧創作的過程如此,等作好理順就好了)。
天矇矇亮,索靜苓也沒理順。
女冠對著春雨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