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美術館開門。
進門一幅畫。
何方畫的,閒趣。就是他教孫女作畫。
辜朝瑞戴著眼鏡,認真的看。
邊上幾人樂、驚訝:“這是何老與孫女聯手完成的?守璞的功力且不說,這合作簡直天衣無縫。各畫各的也有趣。”
辜朝瑞點頭,自畫像很多,但何老年紀大看得開,何守璞這認真、填進去、完美。
越看越有趣,好像就應該這樣,老輩叫含飴弄孫,小的就該認真學習、愉快的成長,不負何老的栽培與提攜。能放在門口,一般人想不到的機會。
但就像這畫,擺在這兒是如此的自然。
渾然天成。這是大學城,不就是教育孩子?
學生、尤其有家學淵源的、是不是很強的代入感?
但祖孫、能這麼親密無間嗎?孫子、有這麼拿得出手嗎?
孫子、是不是很想要這樣的爺爺鋪路)?爺爺、是不是很想要這樣的孫子後繼有人)?
好畫,就是打動人。
無數人停在門口。
雖然清一火了。
但何方是誰?他能在門口,何嘗不是給清一開路面子)?
今兒就算清一的畫砸了,大家也不會遺憾。
門口看過了,進來,第二幅是山老的。
這是一隻大母雞帶著一群小雞。
一群稍微知情的,看著就無語了。山老畫雞、還真不算特別好。但老母雞護崽之心、玩樂之意、也是躍然紙上。不知道姜姑婆心情如何?)
一老太太失笑。其實哪個老的不是差不多?
護著護著,到護不住的時候。或許也是咱傳統的一部分。
今年九十多的山老再作畫,還是很有意思的。
一群人前邊的看不到,或者目的明確,就奔著清一的畫去。
有人喜歡循序漸進,有人喜歡先吃好的,很快、美術館都擠滿人。
清一的畫,依舊隔著三米、一群保鏢。
看畫的人山人海了,還算有素質沒亂擠,就是急著要看。
老人過來,看一群數數的,讓他吹鬍子瞪眼。
大學生尷尬笑笑,這字數超過八百字是夠了,大家也是關心清一嘛,數過了再好好看。
看得懂嗎?老人想問。
學霸看得懂,不就是繁體字?清一用楷書方便大家看,若是來章草難度要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