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莊、大院內堂屋。
外邊熱,但人安靜的坐這兒,還涼快。
姜璿一頭白髮,穿一件暗紅的花襯衣,像花大姐。
山翁和她喝茶,姜黼能一睡三天,姜家都鬆一口氣了。
何麟撩清一手談。
何麒在一邊觀棋,看弟弟輸的挺慘,沒事,就是玩玩的。
幾個年輕的都圍在周圍。
山皋有學棋。
何翠藍知道自己沒這天賦,但看著就有感悟。其實有時候不在於天賦,就是淡然的。好比琴棋書畫,自娛自樂爾,又不是和誰爭勝。
臭棋簍子,大概像清一寫章草,沒什麼好笑的。
何翠藍越看越入迷。
山翁和何方點頭,這孩子有悟性。書畫也是她自己下苦工練出來的。
若是照現在炒美女人設,何翠藍長得不錯、氣質又好,但她不炒。
畢竟何方在,她機會夠多了,沒必要和人家比賤。
保鏢進來,從容的說:“容黯求見。”
姜璿正閒著,讓他來,逗老孃樂樂。
山翁搖搖頭,她就是這性子,看起來才六十。
老太太佩服,姜大姐關鍵是有能力,能正經的做事,別看快九十了,這老薑越老越辣。
男人佩服的是,姜大姐還能將家顧好。
姜老太爺讓著長女,就因為她穩住後方。
也是將姜家、將三春市都掌握在手裡,柳氏根本作不起來。
但一個女人,不說姜家多大,光自己七個孩子,兩個弟弟十多個孩子,要管好、想想都頭皮發麻。但她就是上山下河袖子一捋就幹。
年輕人就像聽故事。
姜姑婆學醫、打過鬼子,反正說起來都是故事。
容黯進來,打量這老房子。
老房子裡的人,卻沒打量他。
何麟敗下陣,何翠藍要和清一手談。
山皋是男孩紙,心想清一該休息了,他向何小姐姐請教。
索靜苓起來,出去轉轉。
大嫂拎著一籃子桃來。
這是熟透的水蜜桃,看的人流口水。
索靜苓跟著回來,將桃子洗了,外邊的一層皮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