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家村到山上不遠。
索千禧扛一把大傘,就是路邊那種廣告傘。
李泱揹著涼床。
索千禧是想替老人背,但他讀書人,未必背的過老人。
李泱和小夥子聊天:“這床上百年了,夏天最涼快,空調也不用。”
路上人哇哇的,鎮上看夠了,說實話不就是看索靜苓?
一個年輕的差點撞翻李老漢。
另一個過來,扶著涼床問李老漢:“這做什麼?我替你背。”
李泱搖頭:“全福下葬,我抬的棺。”
年輕人熱鬧著,竟吹來一絲涼風。
李泱抬頭看山上,揹著涼床慢悠悠的說:“父子同時出車禍,建銀沒心思,他媽帶著侄女,楊美好跑了,一陣的亂。我們看著把身後事辦了。”
山上,人挺多了,但自覺的圍在外邊。
不是想自覺,而是看這情形,再則有保鏢攔在前面、有之前到的站在遠處。
不少人積極,爬到山上,找樹下蹲著。
山不高,但上面看下面挺好。
看索靜苓坐的端正,碗磬的聲音不是很大,嗷嗷的能掩蓋,但一絲聲音擴散,有種特殊的感覺。
甭管他們境界多高,一般人沒那麼瘋。
索千禧扛著傘上來。
李老漢揹著涼床來。
索靜苓看一眼,手裡的磬放一邊,站起來施禮。
李老漢激動:“不用,你說怎麼放?”
索靜苓將碗磬拿起來。
幾人過來,幫忙將東西收拾,把涼床擺好。
這小塊空地,擺個涼床正好。再把傘開啟,差不多將涼床擋了。
牛妽覺得這可以了。拿布將涼床擦一下。
索靜苓將東西擺在兩邊,自己脫了鞋子,坐在中間。
這涼床,和榻十分的相似。
長不到六尺,寬不到三尺,周圍竹子稍微有個沿。人坐在中間,兩邊放東西也是好。至於別的幾等,就不講究了。
有傘,也是涼快一些。
牛妽拿紙巾給她擦擦臉上的汗,好在沒化妝,太陽曬的反而臉紅撲撲。
後邊跑來的,嘰嘰喳喳,弄不懂。
不知道誰喊一聲:“安靜。”
索靜苓準備好,繼續敲著碗磬、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