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熹今年四十,大律師,長得還有點隨意,沒有想象的嚴厲。
或許這樣的場合,不需要那一套。
姜黼和姜潛都是要叫姐夫。
姜黼吃著特製的糕點,一點聲音沒有,不會對說話的不敬。
就像吃茶的時候,適當吃一點,現在不早了。
索靜苓也是把事兒處理了,繼續說:“我三歲,先考與先祖外出務工,不幸車禍,對方憐憫,一筆賠償六十萬。祖母悲痛欲絕,楊氏趁機遷走戶口、捲走所有錢財、包括先考存款。祖母抱著我嚎啕,去楊家找不到。伯父恚怒,棄老幼於不顧。”
李婕心都揪緊了,那女人,還幹出這種事?
姜黼不吃了。
郎熹格外認真。
郎熹還有幾個助理。使勁想著如何幫委託人維護權益。
索靜苓很淡,不在於訴苦:“我十三歲,祖母病故,尚不確定此事是否與伯父有關。然,伯父將楊氏找來,指著我臉意思能賣錢。楊氏將我帶至泗州喬家,改名喬靜,以為要養我,很是不耐煩。不久,聽聞伯父將西鄉鎮五間房賣得幾百萬,楊氏將我毒打一頓,這即是有人作證的請假數月。”
那些作證的,侮蔑喬靜墮乂胎、跟男人之類、總之沒好的。
李婕覺得楊美好、侮辱了美好兩個字。
這種事兒不難查。
喬靜父親蓋的房子,就該她的,那狠毒的伯父,就是搶她家產。
竟然敢出來,說她氣死祖母?
索靜苓沉靜的陳述:“楊氏再婚喬偉民,一子喬寶華比我小五歲。喬偉民是醫生,對於楊氏不曾阻攔,只是打我無益。後來,我在喬家吃剩飯當丫鬟,喬寶華稍有不順也是打罵。去年,sf女團報名,楊氏不再讓我上學,逼我報名。”
李婕給她倒杯水。
索靜苓喝一口,從容說道:“我在女團面黃肌瘦,頗像瘦馬,有大佬感興趣,只因我無意,這位放手。後又一位鮑姓,以及女團的經紀人之非禮。我曾兩次報案。第一次,女警說:出來賣心裡沒點ac數?第二次,女警說,誰還不知道你?”
郎熹和助理都是記下這點。
李婕心想,這真不是輕生,是走投無路。
索靜苓眼裡綻放的光:“我有以下之要求,若不能給我一個公正,便一頭撞死在法乂院門口。有的說死過一次不敢,對有的人是無謂。”
姜黼緊緊看著她。
靜妃娘娘當然不會去死,但姿態要擺好:“我已滿十八週歲,戶口從喬家脫離,從此與楊氏情絕;改回原名索靜苓,但與索建銀一家情絕;那些有錢要買的、請找願賣的,你情我願還有格調,逼良為昌太o也。”
靜妃娘娘學會o了。
最後一件事,索靜苓說:“sf女團是楊氏逼迫,與我再無關。”
就這些。
索靜苓看幾位,怎麼樣?
姜黼過來,抬手按著她頭:“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