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的關係,彷彿因為薇薇的一番話,好像被什麼打住,心硬生生的被人拉開了一截空白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同居並不代表能見面,顧晨曦的忙碌也是我體會不到的,反正他就是十分忙,很忙,也很多應酬,許多時候他會是深夜回來,又或者是亮才回來換套衣服又去上班,倒是少見像現在這樣,醉得有些不醒人事,一回來就趴在沙發上。
生意再大,應酬也自然是更多,這一點我能理解!
薇薇的話讓我一夜無眠,聽到聲響,我立即走出大廳,就看到趴在沙發上不動的顧晨曦,他難受的皺著眉,用力的壓著眉宇。
其實,他不常醉,我以為他是不懂得什麼叫醉呢!
“你怎麼了?”走近顧晨曦的身邊坐下,我伸手撫上他皺起的眉宇:“你還好!”
“不太好,這次醉得有點嚴重,頭有些痛。”難受的回應我,原來他還算是很清醒的。
一個醉成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清醒的跟人對話,這是多麼理智跟自制力強的人啊!
“為什麼要喝這麼醉呢?我沒有見過你醉成這樣子的。”無奈的嘆息,我苦澀的彎身將他的腳抬到沙發上,幫他脫掉鞋子。
“你到這裡跟我住有多久?又怎麼能用這樣的口吻去評定呢!其實我常常醉成這樣你也不知道。”顧晨曦唇角彎起笑,取笑著我話裡的不當。
想想也是,我的確沒有跟他相處太多,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常醉呢?只是知道我跟他一起喝酒的時候,都沒有見到他醉而已。
“薇薇拿門匙來給我了,我看得出來,應不是她找人殺我的!”伸手輕按著他的兩邊太陽穴,我平靜的訴著今晚的事。
只是薇薇最後的話,我卻不敢問他。
若,那是顧晨曦的最愛,也是最痛,那麼我怎麼敢去觸碰他的傷口呢!畢竟我跟他之間也沒有到這種介段,可以無話不談的介段。
“我想也是,她沒有這樣的膽量,敢在沒有我的允許之下動我身邊的人。”顧晨曦吃力點頭,雙手伸起,橫過抱著我的腰,將頭乾脆枕到我的大腿上。
這樣,我更方便的給他按摩。
“那你又要這樣對她,真的好嗎?現在外風滿街都是在嘲笑跟看不起薇薇的人,還有那麼多的廣告代言都被暫停了,我聽最先抽起薇薇廣告的就是顧氏旗下所有的公司。”我能肯定,這一次的風波會這麼大,肯定是顧晨曦操控的。
“我只是想給她一點警告,既然我過不再往來,她就不該揹著我私下找你,可是她不聽話的,就該付出代價。”顧晨曦冷漠的,他平穩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一絲的憐惜。
凝視著他高挺的鼻樑,我想到了那晚上,他要趕我離開顧家時的狠心,不禁苦澀一笑:“聽話是你對身邊女人的最低要求了是嗎?只要不聽話,就立即封殺,絕不心軟。就好比當時我不聽從你的話,私下將濱海城那塊地交給顧思城一樣,你那晚上的憤怒,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想想都害怕。”
“我是喜歡聽話的女人。”顧晨曦平靜的回述,沒有回應我所的話。
聽話,這是他最基本的要求?
“但是人總有思想,不是你要讓她站著,她就一定不會坐,如果她想坐呢?你這樣是不是太獨裁了呢?”
“你是想要跟我討論薇薇的事,還是討論上次我趕你離開顧家的事呢?”顧晨曦忽然睜開眼眸,隨後又緩緩的閉起:“我好醉了,不想聊,你讓我這樣睡睡!時間不早,如果你困了,也回去睡。”
平淡的口吻沒有表示不高興,但是我也多少能聽得懂,他不想再談論下去。
打住話題,我只好安靜的不發一言。
夢夢醒醒的一個晚上,他這樣回來已將我完全喚醒,哪裡還有睡意呢!
“放過薇薇!如果不愛,也不要傷害。執著於愛情的女人也許很可怕,讓人很無奈,可是沒有人會比她自己更痛苦,如果她連愛人的餘力都沒有了,就不要讓她連生存的機會都變得那麼微,站在光圈裡太久,要是讓薇薇失去了光芒,那比死還要可怕。相信經過這一次,她是真的知道什麼叫後悔的,以後不會再敢忘了你的要求。”撫著他的眉心,我冷靜之後,決心要為薇薇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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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我沒有恨,也沒有介懷,心裡多少還有一點內疚的。
我知道,她只是一個得不到愛情,卻又自己投入得太多的可憐女人。
她的路,我也許會慢慢重蹈覆轍的。
鬆開手,輕觸著顧晨曦完全的臉龐,濃密的睫毛長長的微彎,他的好看,哪的是一根本睫毛都在充訴著,如此優秀的他,得到上何等眷顧,卻……得不到愛情?
他的最愛是誰?他的最痛是誰?薇薇知道,是因為顧晨妍最清楚!我也許問顧晨妍會知道的,可是我不想也不敢深究。
“怎麼了?”在我的手指輕觸下,顧晨曦也許有些癢了,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皺了皺好看的劍眉。
“我只是在想,上怎麼對你如此眷顧,讓你擁有了最美好的一切,包括身世,能力還有魅力。”溫柔的笑語,我低下頭,貼在他的額上輕輕一親。
“是嗎?最好的一切?”顧晨曦喃喃的重複著,卻沒有再多什麼,也沒有置語。
他的故事,我不想知道了,反正我過要在他身邊當一輩子的顧太太,而他也過只要我不走,他會讓我當一輩子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