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妄將吳爽關進一處偏殿,命人嚴加看管。
涼妄去了昭陽殿向景興帝稟明此事。
殿內眾人聽罷面上皆唏噓不已,沒想到身旁的人竟是蛇鼠之禍。
景興帝側眸看了眼靜立一旁的青箬,墨眸深沉,瞧不出意味。
少頃,景興帝才淡然開口,“嚴加審問。”
“是。”涼妄抱拳一揖,轉身間瞥了眼青箬,便出了昭陽殿。
方才他與青箬羈押吳爽時,青箬提醒他一句,可從吳爽身上找陛下得疫症的原因。
青箬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
此次疫症傳染速度極快,若身近病源,不過四個時辰便會被感染。
景興帝得疫症前一晚,用過晚膳後樓副院正還替他請過平安脈。
在養心殿內批閱奏摺不過兩個時辰,便回了建章宮。
而侍候過陛下的一眾人,都未有出現疫症之人。
那便只能是在建章宮內,景興帝才被染病。
由此可見,吳爽或其背後之人極有可能將病源放在景興帝身旁,見景興帝熬過疫症便又使第二計。
待涼妄離開後,青箬將自己心裡所想相告景興帝。
她朝前走了半步,朝景興帝福了福身,“陛下,奴婢懷疑,昭陽殿內還存在著病體,只是因為殿內日日燻藥才消減掉它的毒性。”
她抬頭看向側臥在龍榻上的人,聲音清亮,“奴隸斗膽提議,讓奴婢等人盤查昭陽殿。”
仇衍心裡微跳,忙出聲低喝著,“青箬,你放肆,天子寢殿豈是你等能隨意盤查?”
暮曜、阿蘭等人也齊齊看向她,面上大都驚詫,她的膽子太大了些。
景興帝靜靜看著她,墨眸內幽暗無波,倒是聽到仇衍說話,他才側眸睃了眼立在一旁面目凌厲的人。
仇衍察覺到景興帝的眸光,心裡縮了下,面上有幾分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