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聲冷嗤,“你這小奴倒還損不了朕的威武。”
“是。奴婢自大了。”玉佩香囊已佩帶整齊,她退開半步距離。
方才發了話,這束髮的工作便交到她手裡。
看著端坐在面前的人,青箬緊了緊手指,玉梳膈著她的手有些疼。
暗暗替自己加著油,她才走近。
青箬沒想到,如此冷情之人,頭髮卻漆黑柔軟,握在手裡如絲綢一般順滑。
她小心的梳著,生怕不小心便扯到他,引得他生氣。
他的髮質縱使再好,青箬也無法做到將髮髻梳的一絲不苟,看著歪斜的金冠,幾縷黑髮雜亂的垂在耳邊,青箬默默的低下了頭。
“陛下恕罪,不是奴婢不願做好,是奴婢真的不會。”
完了,自己恐怕要連累這一屋子的人了。
天子動怒如遇山洪,誰能逃得了呢?
景興帝閉上眼,冷聲道:“映葉。”
青箬不敢說話,收斂著氣息,忙將玉梳遞到映葉手裡,退到一旁。
還好,他雖然臉色不好,但沒有生氣,也沒有責罰。
在去金鑾殿這一路上,青箬的心一直懸著。
她不確定前面的人會不會突然要罰她,默默跟在映葉身後全神貫注的豎耳聽著前面人的動靜。
待到金鑾殿側門前,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腳步。
景興帝轉身看向她,聲音疏冷清咧,“你,同朕進去。”
青箬抬起頭,果然大家的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
“是。”她不敢多言,福了福身。
聽暮曜說,平日裡,陛下上朝只帶仇公公一人,連映葉都未曾在早朝時分踏入過金鑾殿。
可今日景興帝為何偏偏點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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