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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爹曾經是西河派的掌門?!”
“是,小姐。”
聽聞風入松的回應,李慕兒驀地停步,此時他們身處山腳,渾身因為一路滑下坡的披荊斬棘,已是衣衫襤褸,傷痕累累。虎口被劃破的痛楚一陣陣傳到心窩,卻遠遠不及她的震驚。
腦中短暫的空白,過後是紛繁雜亂的念頭:西河派掌門。舉報的密函。李家掌握著江湖上一股巨大勢力,這股勢力,可以聽令於李家任何一個人。
當年小興王指著她鼻子揭露真相的一幕重又浮在眼前,難道那些並非無中生有?李家本來準備讓西河派在發配戍邊的路上設伏,營救出他們,而後隨時反撲?
“那麼當年李家遭難時,你是知道的?”
看著李慕兒無法接受的神情,風入松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知也是知,不知也是不知。“當年掌門千里傳信給我,只叫我暫代掌門之位,至於下文,他恐怕沒來得及交代。我也是多番打聽後,才知道李家已經被……可我不相信掌門會什麼也沒有留下,所以這幾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雖然我也並不知道,要尋的人就是你。”
“原來要找的人一直就在我身邊,就是你。”墨恩的話尚且記憶猶新,風入松又說出類似的言語。李慕兒沒有想到,她一個小人物,居然有幸入得這麼多人的眼。
等等,“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計劃過在李家流放的路上攔劫?!”
風入松以為李慕兒是要秋後算賬,有點怯怯地答道:“額,我們並沒有接到掌門的命令。”
“也就是說,寫密信的人還是扯謊故意要置我們於死地!你可知道,會是誰幹的?”
這個,風入松可不敢亂下定論。他搖搖頭,以示不知。
“那墨恩究竟是誰?道長似乎跟他挺熟。”
“泛泛之交,沒小姐和他熟。”風入松的話,聽來有些諷刺,不禁讓李慕兒怔了怔。風入松大概也意識到說錯話,跟著解釋道,“是荊王。他是荊王的手下,荊王派他與西河派聯絡,所以我們碰過幾次面。”
“荊王找西河派做什麼?”
“做什麼?”風入松回頭指指還在滾落著石塊的山體,道,“你也看到那些武器了,還能做什麼?”
李慕兒也望了眼,想起還沒來得及看到的那些武器兵械,不由地在心中將所有事情盤算了一遍:荊王確有謀反之心,又想借助李家,或者說西河派的勢力,所以才會派墨恩與風入松談判。至於談判結果,現在看來,應該是崩了。
墨恩說一直都在尋找她,便是想利用李家後人,控制西河派為荊王所用。
可是這樣一來,荊王和墨恩應該沒有理由害李家才對。若是當年她爹沒死,說不定還會因為痛恨朱祐樘貶黜,而站在荊王那邊,何須今日去拉攏看起來毫無為官之意的風入松?
這些似乎都能聯絡起來,唯一令李慕兒想不通的就是那個神秘人——墨恩的義父,到底是誰?
李慕兒想到這兒便問出了口。風入松聽了之後,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最後,他終究只是搖了搖頭,並且語重心長地勸慰了一句:“世事詭譎多變,小姐,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說了半天,還是一點新的收穫也沒有。李慕兒一陣氣餒,使勁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我們先回去鎮撫司衙門再說,驄哥哥一定著急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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