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王倒是絲毫都沒有發怒,端著好脾氣站起身道:“不礙事兒,不礙事兒,只可惜打溼了女學士的衣裳,本王本還想再看一曲的呢!”
李慕兒無暇顧及衣衫,擦了擦殘留嘴邊的幾滴薄酒,便欲告辭回房。可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忽然就覺得腹中劇痛難忍,緊接著口中腥甜之味頓起,鮮紅的血絲便從嘴角浸了出來。
“女學士,這,這是怎麼回事?”荊王趕緊將李慕兒搖搖欲墜的身子托住。
世子也連忙大步往前,激動道:“難道,酒裡有毒?父王,你剛才有沒有喝下那酒?”
“沒有。”荊王正色,朝手下努了努下巴,“快傳郎中過來。”
說完,伸出空著的一隻手拿起了石桌上的酒壺,默默看了會兒,才道:“有人要毒害女學士,還是本王?”
若自己喝下了那杯酒,後果,不堪設想!
荊王的臉上不覺透出了幾分狠厲,將酒壺往石桌上重重一放,怒喝:“真是要反了,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酒是哪兒來的?”
旁邊有個不起眼的小廝趕緊跪下道:“王爺息怒,小的從方才就一直在這附近當差。王爺到此之前,小的沒看到有人靠近過女學士這裡啊!”
李慕兒剛要反駁,卻聽世子忽然“咦”了一聲,指著李慕兒腰間的束帶道:“女學士腰間是怎麼回事?莫非藏了毒?”
荊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李慕兒的束帶裡無故有處凸起。
難道,真的是她自己下的毒?
“難怪方才女學士連酒杯都握不住……”
世子的話愈加引起了荊王的懷疑,耳邊有腳步聲漸近,大概是郎中過來了。荊王狠了狠心,倏地將手探向了李慕兒的腰間。
掏出了一包錫箔。
“王爺,”郎中看了眼李慕兒,“娘子中毒了,得趕緊診治才行。”
荊王放開李慕兒,將那包錫箔隨手扔在桌上,索性坐下來慢慢道:“不急,你先看一看,這是不是毒藥?”
“是。”郎中開啟錫箔紙檢視了一番,又頻頻望了李慕兒幾眼,最後對著荊王回稟道,“王爺,這紙裡包著的,確實是毒藥。”
荊王冷笑了一聲,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好啊,女學士,你果然帶著毒藥!你沒有毒到本王,反毒到了自己,是不是因為你事先並不知道這是毒藥?是誰利用了你,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李慕兒一副雲裡霧裡的表情,郎中倒極為清醒,聽了這話猜出個大概,插嘴道:“王爺恐怕有所誤會了,這位娘子中的,卻不是這紙裡包著的百果毒啊!”
“什麼?”
荊王與世子,皆是一驚。
尤其是荊王,語氣冰到極點,“那她中的,又是什麼毒?”
“回王爺的話,娘子中的,是滴仙人。與這包百果毒的毒性,以及中毒後的反應,都是天差地別。”郎中聰敏,說話間又拿起了桌上的酒壺,用藥箱中的傢伙什兒檢測了好一番,才又開口道,“王爺,這酒中並沒有百果毒,只有足量的滴仙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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