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道荊王的親弟弟——都梁王見溥,十多年前死於非命,而他死後,他的王妃何氏,也不知去向。
若密疏所言非虛,這都梁王妃,怕是真的在這府中,成了一位莫名其妙的荊王夫人……
孫瓚還告訴她,不只都梁王妃何氏,此後幾年,都昌王見潭的王妃茆氏,也是一模一樣的遭遇夫君死後,行蹤成迷。
而據外頭的人所說,當年都昌王妃茆氏,是蘄州城有名的美人兒。
昨日寫下那首藏頭詩,只不過想在王府後院找個志同道合之人,方便今後許多行事。現下看來,若這些都能對上,那麼,眼前的茆氏,會不會真的如她猜測,就是當年的都昌王妃呢?
再說這朱祐柄,對著姨娘不行禮也就罷了,偏還言語輕佻浮誇,與他父親一個德行,實在令人討厭。
也就衝著他這會兒十分真實流露的惡劣表現——李慕兒暗哼一聲,拿出懷中方才張王妃所贈的玉鐲,默默戴上了自己的手腕。
子既非良主,這趟渾水,趟一趟又有何妨?
如是想著,李慕兒上前幾步,故意走到世子跟前兒,向茆氏做邀道:“夫人說要作詩,咱們換個地方吧。旁的倒也罷了,傷風敗俗之景,恐擾了氛圍。”
朱祐柄臉色驟變,李慕兒在他開口喝斥前搶先道:“況且,一會兒墨恩就要來找我。”
看來墨恩在這府中的地位果然匪淺,堂堂世子居然也在聞名後將怒意一收,拂袖而去。
“多謝老師。”
朱祐柄剛走,茆氏立即起身道謝。
李慕兒心一沉,拉過她的手道:“方才世子在前,夫人卻不起身,可見亦不是真怕了他去。夫人,你在這府中,可是有何苦衷?”
………………
後院未進多深,便能到茆氏的住處。房內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緻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透露出主人家細膩溫婉的感覺。
但李慕兒所看到的,卻遠不止這個。茆氏住處位置極佳,屋內擺設等盡顯華貴,足見她在荊王府混得不錯,她是否真的願意相助於自己?
李慕兒不禁開始懷疑。
“老師,這裡安靜,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茆氏忽然直截了當開口,將李慕兒思緒拉回。來不及做過多考慮,李慕兒當即問道:“夫人可是都昌王的髮妻,當年美名在外的都昌王妃?”
茆氏眼色變了幾變,似乎亦在腦海中權衡了一番李慕兒是否值得信任,最終卻化為一攤苦笑,“都昌王妃,當隨都昌王而去。”
李慕兒心下一片譁然。
一為心中揣測終於得以證實,二為茆氏隻字片語中暗藏的百般無奈。
自古至今,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至多,其中不乏有痴男怨女殉情赴死之說,可事實上,這些故事之所以能流傳,便是因為它的難能可貴。
真到了生死殊途之際,有多少人能拋下一切,與心愛人共赴黃泉呢?
而苟活之人,又豈能評價她的對錯?
李慕兒嘆了口氣,正不知如何接話,茆氏居然主動開始講述,她與他們的恩怨糾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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