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見他不語,也不過來,知道他是沒了主意,忙對他道“皇上,女學士她,不太好。”
果然將朱祐樘喚醒了過來。
“怎麼不好?”他隨手將酒一放,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溫柔地將李慕兒攬入了懷。
,是他的瑩中。
她沒有使勁掙扎,似乎也沒有力氣掙扎,只一味地叫著疼,鬢角都沁出了汗珠。
“瑩中,告訴朕,哪裡疼?”朱祐樘問出口,便察覺自己是多此一問了,看她撫頭的模樣,定是頭疼啊。
李慕兒沒有回答,像是忽然尋到了方法,將頭抵在他懷中,使勁地鑽個不停。
彷彿這樣可笑的舉動能讓她的痛感減輕似的。
朱祐樘卻心慌起來。
不是因為她的頭疼,而是因為,她的反應,好像不太對。
無法,朱祐樘打橫將她抱起,坐到一旁石凳上,放她在自己膝頭,拂著她的頭髮對蕭敬道“快去宣御醫。”
在蕭敬轉身離去時,他又補充了一句“找凌老先生。”
四下安靜,只留他們二人獨處。
她的呻吟便愈發令人揪心。
她是個極耐痛的人,他從來都知道。當初被滿剌哈只打碎了牙也往肚裡咽,肩頭那傷有多重都擋不住她去何府爭取,而如今她卻頭疼的哭叫。
那到底該是怎樣的疼痛?
他咬了咬牙,覺得心口悶悶的,唯有將懷中人又擁緊了些,安撫地一下下摸著她的腦袋。
直到凌雲前來。
他才把她安置回房,好讓凌雲診治。
凌雲卻也不知是何緣故。
脈象溫和,連往日亂衝的真氣也已被壓下,右手的淤血,居然也清了個乾淨!
這都是好事啊。
凌雲思索了下,道“皇上,老臣現在只能為女學士小施幾針,減緩痛症。至於病因,怕是還得觀察觀察。”
“好,老先生快些,她太難受了。”
朱祐樘話音剛落,凌雲已展開針囊,取出一枚極細的針來。
只是當他將針探到李慕兒頭頂時,她卻忽然睜眼,掙扎著閃躲著喊道“不要!我不記得了!不要扎我!”
此言一出,朱祐樘和凌雲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