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慕兒三人便懷著十分敬畏與忐忑的心情,叩響了殘破的木門。
“進來進來,門不是開著嘛,裝什麼大頭蒜啊!”
誰會料到那個傳說中醫術高明性格怪癖的林神醫居然說話如此不拘一格,三人驟一來到屋內,望著眼前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長得斯斯文文的男人,倒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愣著幹嘛?哪個有病把手伸過來。”林志頭也不抬一下,抱著一本小破書直截了當開口。
“噢,林先生誤會了,看病的不是我們三個,而是家中母親。”李慕兒最先反應過來,拱手客氣道。
林志這才斜斜瞄了一眼她,輕飄飄道:“我不出診。”
“林先生身為醫者,怎麼可能不出診?家母臥病在床,難以起身,這可如何是好?”
李慕兒口氣中已顯焦灼,想要引起他的同情心,誰料他還是冷淡說道:“都已經下不了床了,那還讓我治什麼?”
“你!”其木格有些被他的漠然激怒,忿忿開口,“常言道‘醫者父母心’,你連出診救治病人都不肯,怎麼配得上這一身醫術?醫者若是不治病救人,與那些害人之人又有何分別?”
“喲,還是個牙尖嘴利的!”林志似來了興趣,抬眼開始打量三人,最後眼神在朝魯身上掃了一圈,緩緩起身道:“噢,我知道了,你們是前幾天那些韃子派來的吧?怎麼,幾個大老爺們兒請不動我,就叫你們三個小屁孩兒來求我?”
李慕兒趕緊打圓場,“林先生莫要怪罪,實在是家中老母親病得難受,才不得不讓先生離家幾日。先生放心,待家母病癒,定然平安送先生回來。”
“那若是治不好呢?我還能回來嗎?”
原來他有這層顧慮,李慕兒嘆了口氣,道:“我若說我等並非忘恩負義之人,也是空口無憑。可是,醫為仁人之術,必具仁人之心,想必林先生不是如此計較之人。”
“嚯,都這麼會說話!”林志拿手中的破書扇了扇臉頰,似突然間想到什麼,一把拉過李慕兒道,“誒誒誒,你這麼會說話,快給我猜幾個歇後語。吶,這個這個,我怎麼都想不出來。”
那小破本子上亂七八糟寫著些手稿,看來是他隨性所書,李慕兒望著他指的歪扭字型——空棺材出喪,唔,“目中無人!”
“目,中,無,人,誒,對哦,目,木,對對對就是目中無人!那這個呢?”
看林志這個呆傻的模樣,三人真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只能圍在一起陪他玩了起來。
“麻臉不叫麻臉?”
“坑人!”
“矮子放屁?”
“哈哈,低聲下氣。”
李慕兒摸準了林志的脾氣,計上心來,道:“林先生,家母這一病啊,我們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啥滋味,還經常打黑臉照鏡子——自己嚇唬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您,打鼓弄琵琶——相逢是一家,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我給您打個包票,您放心跟我們走,絕對是打酒只問提壺人——錯不了!”
“哈哈,有意思,你這人太有意思了,好吧,我就跟你們走一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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