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劃過肩頭肌膚,疼的李慕兒嘶了一聲罵道“你特麼,是來殺人滅口的!”
墨恩趕緊扔了匕首矇住她正欲開口呼救的嘴巴,低聲反駁“不是。”想想又覺得不好意思,抱歉地補了句,“人殺多了,習慣了。”
李慕兒氣得想跺腳,才發現自己正被他攬著腰緊緊抱在懷裡。
只好用眼神狠狠地示意他放手。
墨恩會意,威脅道“不許叫。我今天不想開殺戒。”
李慕兒點點頭。
下一刻嘴上腰上即被鬆開,她捂著肩頭傷處,一屁股坐到鞦韆上,啐道“真是倒了血黴了,我都說了我不回宮了……”
餘下的話被驚訝塞回喉嚨,只見他單膝蹲了下來,利索拿出懷中藥物,拍開她的手就要為她理傷。
肩上衣服已被割開,露出了猙獰的老傷疤,顯然曾受過極重的傷。
他看得一愣,還算識趣的什麼也沒問,麻利兒地擦乾淨,倒上止血藥,卻在拿出紗布的時候犯了難,這,怎麼裹?
李慕兒本在為他隨身攜帶著這些東西而驚奇,看他犯難,又看了眼自己傷處的曖昧,沒好氣地對他道“算了算了,不過劃了條小口子,血止了就成了。”
墨恩把東西一收,站起來尷尬立著,想了想還是問“你到底是誰?若真是女學士恐怕不能隨隨便便離宮吧?況且,王爺求親,你都敢拒絕?”
這句話無疑刺中了李慕兒的死穴!
“你當你們王爺是誰?他想娶,我就願意嫁嗎?瞧他那樣子,就是個遇美人急索登床的浪蕩種,我雖位卑,卻也不稀得嫁這種男人,還是為妾。”
遇美人急索登床,這評價對荊王而言可真沒說錯,甚至還算中肯,墨恩心中暗笑,繼續問:“女學士也知自己位卑,堂堂荊王府側妃,不算埋汰了你吧?”
“不埋汰,但是,噁心!”
她火氣騰騰站起來,拋下幾個字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墨恩若有所思地立在原地,過了片刻默默拿出一個小匣子,將一直徘徊在附近的那隻蝴蝶收入匣中。
李慕兒回房的時候,嬤嬤和銀耳看到她的傷嚇壞了,以為是宮裡的人又來害她性命。
李慕兒敷衍她們說是自己不小心被剪子劃了。誰料嬤嬤卻在發現她的舊傷後,又生了好大的氣。
“這是在受審的時候傷的。”李慕兒忙著解釋。
“真的?你別騙我,”嬤嬤邊心疼地為她找了紗布裹一裹,邊咄咄問她,“刑部的刑罰我又不是沒受過……慕兒,你老實跟我交代,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沒有告訴嬤嬤?而且,是頂重要的事,是不是?”
李慕兒心虛看了眼銀耳,銀耳皺著眉一臉不忍的表情。
李慕兒覺得又窩心,又無奈,苦笑了一聲淡淡回話“嬤嬤,都過去了。無論是什麼事,都沒有那麼頂重要了……等我傷口癒合,再帶你去過我爹墳頭,我們也該動身離開。嬤嬤,你答應我,這一走,我們再也不要回來了。”
“好,如你所說,再也不回來了。”
…………………………
“你怎麼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