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坐上了馬車,朝著恆王府行去。雖然這恆王比自己小上一些,但魏源始看不透這個李二郎,或是此一去便是有去無回,或許是自己也想不到的結果。
馬車很快停下,魏源走下馬車,正打量著這個恆王府大門。
“吱吱~!”大門被推開。
李成義面帶微笑出現在了魏源的眼見,向其拱手作揖道:“今後李二朗怕要麻煩您了!”
“哈哈!”魏源整理下衣衫,在眾人地注視下走進了恆王府。
“李二郎,我發現你小子肚子裡淨是些鬼主意啊!”
“還是老源你多些!”
。。。
這幾日魏源的情況,白霞每一日都詳細稟告與李成義。一日三餐,起居飲食,個性習慣,還有家中人丁都調查著十分細緻。李成義帶著魏源來到書房。
魏源這是第一次進去李成義的書房,看著頗有些韻味的書房,嫋嫋香氣,桌案之上狼毫筆金戈鐵馬,開口說道:“李二郎,你也字寫得夠難看的啊!”
一旁的白霞嗤笑,又看了看殿下似乎並沒有生氣,只聽殿下說道:“老源啊,本王就是一個暴發戶,跟你們世家比不了的!”
“哦?二郎,你就如此痛恨世家?”
這些日子,李成義的感應越發清晰了,北方的災情將遠遠超過朝廷的預計,易子而食的場面遍地可見。
“狄仁傑,可向朝廷稟告過河北道的災情?”
不知道李二為什麼會說起這個,魏源回憶了下公文,說道:“現在並沒有訊息呢傳回,現在只是去了二十餘日怕是還未抵達吧!”
李成義點點頭,賓主落座。白霞當即泡了兩杯龍井茶送了上來。魏源聞了聞,端起茶杯。
“老源,你想好了嗎?”
見李成義開始說正事,魏源放下茶杯,認真道:“殿下,您這不是明知故問!”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魏源托起下巴,久久無語。想要什麼?想封侯拜相?想家財萬貫?想妻妾成群?還是想名留青史?魏源一直覺得自己是君子,想的都是如何造福百姓,至於自己從未考慮過。
李成義也不催促,他知道這個時代的文人都有這個臭毛病,務虛不務實,總將自己標榜成為救世主,非是自己不能解救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魏源始終緊鎖著眉頭,但嘴角稍稍上翹,隨即笑道:“殿下,我想一展心中所學!”
這個回答有些狡猾了,李成義當即追擊道:“那你為誰所學呢?”
這個。。。為誰學?為自己學?為父母學?為百姓學?為天下學?但這個些都與君子的要求格格不入。
魏源很是壓抑,他很奇怪,李二為什麼要問如此誅心的問題,想了想反問道:“那殿下覺得為誰而學?”
“當然為了自己學!”
“那敢問殿下您,為何為自己學呢?”
“為了功成名就!”
好吧!魏源又碰上了一個理直氣壯的無恥之人,梗著脖子,張著嘴想奚落李二一番但始終說不出話來!因為自己或也是這樣的人,只是自己不敢承認。
“老源,你覺得本王說的不對?”
“那你的家訓是不得結黨營私,你是認為你與本王並不是結黨或是覺得自己不打算徇私?”
“或許你覺得本王有些離經叛道!但為何經為何道,是誰說了算呢?是聖人?是君王?還是你們讀書人?”